凌砚看不见,能想象到裴月被他亲懵的娇态,他满足地笑了笑:“回来了,我以后再不准你走了。”
他亲她额心、眉睫:“就算我眼睛一辈子好不了,珠珠,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和离的决心他只能下一次,再经受不起第二次折磨。
裴月偏不顺他,故意挑衅逗弄,“我才不要一辈子跟瞎子呢,你好不了我就带宝宝改嫁去!”
“你嫁一次,我抢一次,把你绑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凌砚好笑配合,扯开她的腰带,探了进去,低声与她说羞话。
裴月按住他乱动的手,矫揉造作嚷嚷:“崔大人,绑架民女是犯法的呀!”l
“是嘛?”凌砚眉梢一挑,清隽的面容似笑非笑,“那我以身试法,从你开始。”
……
晨光熹微,鸟雀轻啼。
第二日,裴月打个哈欠,睁开惺忪睡眼,凌砚还沉梦正酣。
她调皮地去拈他睫毛,凌砚被撩得发痒,捉住她的小手,缓缓醒来。
他摸到她的脑门轻点一下,语气宠溺:“大清早就不老实。”
“哎呀。”裴月腻着娇音叫唤,指尖不客气地勾起他的下颌,“窈窕公子,淑女好逑,小女子色令智昏不可以呀?”
“可以。”凌砚顺从地用下颌摩挲她的手指,学着青楼小倌,配合与她作戏,“敢问娘子,恪昨晚伺候得好不好?”
裴月扑哧一声笑,模仿客人嘴脸,更加轻佻:“好呀,我很满意,想把你领回去做侧房,让我一享齐人之福。”
“你这脑子都想的什么!”凌砚在她腰间软肉拧了一把,正色说她,“一点不学好。”
“能想什么,想男人啊!”裴月顽态尽显,见凌砚真不悦了,忙安抚,“想你,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呀?”手指抚上他眼皮儿。
萧夫人早请了针灸高明的太医,为凌砚取穴扎针,医治眼睛。是他之前心思郁结,对此一推再推。
“会好的。”凌砚握住她手指,一根一根吻过去,“有珠珠在,一切都会好。”
裴月眉眼弯起,娇笑:“难道我还是灵丹妙药?”
“不止,你还是九天神女。”凌砚覆身压她颈项,一路向下细细亲吻。
九天神女是天上的仙女,裴月被他哄得开心,假假地推了两下,“昨晚上都叫你亲破皮儿了,还亲。”
看他依依不舍地缠她,好气又好笑:“眼睛快点好起来吧,我才不想宝宝认个瞎子做父亲咧。”
催恪嘴唇一路向下,用行动证明,他是真的想快些好起来。
……
裴月回来没两日,便传太医登门为凌砚治眼。
年过五旬的老太医进来,仔细察看把脉一番,用温火灼着针尖,净手后选取眼周穴位,不疾不徐扎入肌肤。
凌砚躺在床榻上,裴月顾不得脸面,拉着他的手坐在里侧。
眼圈、额头刺进十余针,凌砚的鼻尖、脖颈沁出细汗,裴月看得头皮发麻,一颗心揪起,小声问:“疼不疼呀?”
疼倒不是很疼,会有热烫酸胀的感觉,一阵接一阵,在经脉中窜得人头晕。
凌砚不好开口,用食指在裴月手心划个“不”字。
裴月噘了噘嘴,想哭又忍住,趴在他耳边哄道:“你忍一忍,晚上我会好好疼你的。”
手在他薄衾遮住的腰腹下划了两圈,轻声说:“晚上我给你伺候小凌砚。”说完羞得双颊桃粉。
凌砚不由想象裴月伏在他身上脑袋耸动的娇憨模样,心中期待且羞赧,面上掠过两抹薄红。
“咳咳……”老太医看不惯这等腻腻歪歪的情状,提醒道,“世子,针灸需得平心静气,不能分神。”
裴月“哦”了一声,强作淡定地守在凌砚身边。
针灸过后,老太医交代些注意事项,请辞离去。
眨眼到了晚间,一轮皎月挑开半幕夜色,碧纱窗上映照人影婆娑,亲吻拥抱,旖旎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