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娇皱着一张脸,不疼吗?
“有完没?一个大男人领个农具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你,你,你……”苏钰气的眉毛倒竖,嘴巴哆嗦。
“你什么你?”江兰一脚蹬在桌子上:“干活不行,嘴皮子也不利索,花钱倒是挺厉害,是个倒插门的好料子。”
“不过,人不太行,招你当女婿,怕不是得被吃绝户,祖坟都不安生。”
苏钰盯着江兰眼睛几乎要喷出火,但江兰那泼辣样,又让他止不住打怂。
苏钰比谢娇娇早个一星期下乡,在他刚下乡的时候,因为容貌白皙俊秀,就被村里一个壮如汉子的女人看上了,对他献殷勤,帮忙干活。
开始时,吃不了苦的苏钰,假意推辞不过,便理所当然的享受起来。
哪知过了一周,那汉子女便不容拒绝的告诉他,过几日来娶他过门。
那时,苏钰便懵了,反应过来,便是强烈拒绝,他是大男人没,怎么能当倒插门女婿?
不出意外,苏钰被不能接受的汉子女一顿狂揍,最后还是大队长江涛出面这事才算被压了下来。
觉得亏的汉子女,被江涛警告后,便不时逮着苏钰揩油。
直到谢娇娇下乡,汉子女被谢娇娇用钱打发了,这事才算彻底解决。
可苏钰的心理阴影是真,害怕也是真的。
“你谁啊?”苏钰大着嗓子虚张声势:“江秀同志呢?她是记分员,我找她说话。”
“那是以前,现在是我。”
“不可能。”苏钰不相信。
“你不信也得信。”江兰见苏钰这么多事,有些不耐烦:“麻溜着拿上锄头去村西头,不然我叫大队长写检举信,举报你在乡下不好好务农。”
苏钰是知道村西头活不好干的,自是不情愿。
“你跟谢知青是一伙的,村西头那是什么破地,怎么可能轮到我去干?”
“你还好意思说?撺掇江秀姐给你多记公分,上午不来上工,这会儿又想着挑三拣四,你咋想的这么美?”
多记公分的事被发现了?
苏钰瞳孔缩了缩。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昨个,苏钰在村东头上工,而江秀的事发生在村北头,后面又发生了那么多措手不及的事,所以苏钰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苏钰还没理清头绪,便听江兰又道:“你是下乡建设的,还是当财主少爷的?我告诉你,这是大队长的命令,你不干,什么后果,自己思量。”
“我干,我才没有想当财主少爷。”
苏钰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当即吓的额头直冒冷汗,接着老老实实,领了农具,灰溜溜的去村西头上工了。
江兰提起多记公分之事,原只是看热闹的大伙也想起这茬子,纷纷来了怒气,对着经过他们身边的苏钰,吐着唾沫星子解气。
湿润带着酸臭味的液体喷到脸上,苏钰浑身血液直往脑门窜,怒气萦绕在心头,却只能憋着忍着,硬生生叫他那白皙的面容涨成猪肝色。
苏钰走后,察觉到谢娇娇灼热的视线,江兰僵硬的放下脚,擦干净桌子,冲谢娇娇呲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