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野春海的腦海還是有些混沌,她忘記了剛才自己在思考什麼,也不記得自己許了什麼願。
一切都有些亂七八糟的。
只是放下手扭過臉去的時候,看到了及川徹認真的神色。
於是所有的念頭都變成了好奇:及川徹在許願什麼呢……
八重野春海把雙手放下,擱置在自己的膝蓋上面,再將下巴連著嘴唇一起探出圍巾的範圍,凌晨的冷空氣讓她呼吸滯澀,不過感覺大腦終於變得清醒。
重睜開眼的及川徹在旁邊開口問:「許了什麼願?」
「不知道,我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實現的願望。及川呢?」
「……我沒許願。」
「啊?可是剛剛看及川閉著眼睛許了很久,還以為是在祈禱呢。」
及川徹用力撓了兩下後腦勺,語氣有點飄忽,「我沒有要靠祈禱獲得的東西,努力去實現不就好了。」
「哦……噗,」八重野春海忍不住笑起來,「對著流星閉眼卻不許願,聽起來就是我們倆能幹出來的事情。」
她長呼一口氣,白霧驟然出現。
看了一場獅子座流星雨,但是沒有獲得任何勇氣和力量。
「話說,及川是獅子座嗎?」
「不,我是巨蟹。」
「對哦,及川的生日是七月二十,上次我搜過的……」
及川徹愣了一下,隨即感慨:「八重野意外的很關注這種東西啊。」
「對,我會比較關注星座類的東西,早上還會特意聽一下晨間占卜,根據占卜內容帶上幸運物什麼的,算是一點個人的小愛好?」
「嗯,有的習慣……所以八重野呢?」
沒搞清楚他在問哪方面,八重野春海扭頭看向及川徹,「什麼?」
「八重野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屬於哪個星座?」
「啊,星座是雙魚,生日是、是三月的第一天。」
她又結巴了,及川徹卻似乎遊刃有餘,「感覺春天生的孩子,名字總會帶上『春』字啊。」
「好像是這樣子的規律……」
時間太晚了,困意在交談中逐漸上涌,即使撐住了腦袋,眼皮也止不住地搭到一起,在八重野春海睡過去之前,大部隊傳來了返程的呼喊。
打著哈欠站起身,恍惚間好像聽到了及川徹說了句什麼,可再看過去時,他卻只是伸出手來,說:「把東西給我吧。」
折迭椅和筆記本都攥在及川徹的手裡。
八重野春海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地邁向大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