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只是注意著八重野春海的及川徹,也慢慢發現了摺紙展其中的樂。
每件作品旁邊都會標註作者和原材料,有些大型動物甚至只花費了一張紙而已,讓人無法將它們前後聯繫起來。
走走停停,感覺沒過多久就走到了盡頭,八重野春海有點戀戀不捨,想再走一遍回頭路。
這會兒正是落日時分,展館幾乎要空了。
「要趕回家了啦。」及川徹提醒道。
「聽到啦聽到啦!」
展覽的最後面又是一堵花牆,不過這次是櫻花花牆。
旁邊有工作人員在挨個遞給準備出館的遊客摺紙花束,偏偏輪到八重野春海前面三個的時候,花束分發完了。
剛好輪到的那位發出一聲殘念的哀嚎,八重野春海也低低嘆了口氣。
及川徹撓了撓後腦勺,「待會兒出去給你買一支?」
「我自己回去學摺紙花束!」八重野春海搖搖頭,給自己定下了這個假期的目標,「沒拿到花,那我們去拍照吧!」
櫻花花牆底下擺著一張長椅,上面應景地灑了一些櫻花花瓣,是遊客們離場前必打卡拍照的位置。
進門的玫瑰花牆只拍了單人照,出去的總該留點雙人照吧。
八重野春海跑去拜託了發完摺紙花束準備離開的工作人員,對方很爽快地接過了她的拍立得,率先走到了合適拍照的地方。
「經常有遊客會拜託我拍照哦,放心,我會把你們拍得很好看的!」
她這麼一說,八重野春海徹底放心,回來拽了及川徹去櫻花花牆下面。
兩個人坐到長椅上,肩並著肩,臉上帶著笑意。
「準備好了嗎?三二一——」工作人員按下快門,把第一張拍立得取出來,建議道,「不錯不錯!再來一張好不好?換個姿勢吧——誒,這樣很不錯!」
話音未落,八重野春海感覺自己的側面臉頰被輕輕地貼住了。
這瞬間,眼前白光一閃。
八重野春海慢半拍地眨眼,本來上揚的嘴角被茫然感扯平,灰色的眼球受驚的貓似的變得圓潤。
她抓緊了自己的風衣下擺,僵硬在原地。
溫熱而柔軟的觸感停留了許久才離開,棕色的髮絲掃過眼睫,八重野春海反應過來了——
慌亂地抬手,摸上自己的臉頰。
說實話,並沒有多明顯的感知。
無論是他的嘴唇,還是自己的臉頰,都不過是反應遲鈍的軟肉,不會像骨頭那樣存在感明顯,也不如敏感的手指,被牽住就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