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煜声音凉嗖嗖的:“祝禧燃和你说了什么?”
池遥支支吾吾道:“没什么的,他……他说……你们在……谈恋爱。”
池煜怔愣,又问:“他这样跟你说的?”
“嗯嗯!”池遥仰起脸:“大哥,我不骗人。”
池煜捏捏弟弟下巴:“离他远点,会教坏你。”
小朋友以前是不骗人。
现在不一定。
毕竟,近墨者黑。
傅琅,是那瓶漆黑的墨。
池煜没再出声,手指轻捻纸张,盯着合同出神。
办公室门被推开,池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走进来。
“来遥遥,哥哥给你买的热奶茶,还有楼下甜品铺子的草莓小蛋糕。”
“来了。”池遥先是去休息室找一条干净毛巾,抬手帮二哥擦头。
池徽弯腰低头:“听说元旦那天你去博物馆了?和谁一起?”
“和傅琅哥哥,怎么了?”
“又是他啊……”池徽撇撇嘴角。
池遥戳开一杯奶茶,清澈无辜的眸子注视池徽,等他下文。
池徽尽量委婉:“遥宝啊……以后出门,去人多的地方要戴口罩,最近天气冷,流感特别严重。”
池遥知道他想提前段时间关于自己视频的事情。
“好。”小迷糊乖乖点头。
池徽高兴了,坐在弟弟身边,梳理他浅棕色头。
“怎么一声不吭把头染了?哥哥觉得白金色更好看。”
池遥咽下奶茶,“看腻了,想换一种颜色,傅琅喜欢,二哥不喜欢吗?”
生怕落了下风。
池徽道:“喜欢!哥可喜欢了,遥遥就算染个花的,哥哥都喜欢!比傅琅还喜欢!”
池煜:“…………”
糟心二弟还煞有其事问他:“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池煜淡淡扫他一眼:“嗯,染什么都比你好看。”
池徽:?
池遥连忙戳了颗蛋糕上的草莓,喂给即将暴起的池徽。
“二哥,你腿还疼不疼了?”
降温时是有点疼的。
况且池徽不安分,总是造成二次三次……伤害。
吃了宝贝弟弟喂的草莓。
池徽完全不知道疼这个字怎么写。
反问:“什么?我腿受过伤吗?”
池遥:“…………”
说归说,闹归闹,池徽还要定期去检查恢复的如何。
池遥早早记下二哥要去医院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