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我三分熟和江慎修熟透了的人……
…………
好吧,我承认那句诗是牵强附会……
那是一个秋雨朦朦的早晨,江慎修执意要留在客栈里看书,最后就拗不过我,拿了黑油布伞,和我一起上街买些小什物。
天色微茫,细雨纷纷,这座城市被缠绵的雨晕染成了一副淡淡的水墨画。
浸湿了的石阶很滑,江慎修一手撑着伞,一手牵着我,慢慢地走在青石街上。
可能是下雨的缘故罢,街上的行人很少,一些店铺也没有开门。整个街道静静的,偶尔会有些不带伞的路人匆匆从我们身边跑过,溅起小坑里几朵水花。
我和江慎修沉浸在这样空旷而祥宁的氛围中,一声不响地,走着,走着。
一辆大轿子猝然停在我俩身边。
我突然觉得那轿子轿夫有点儿眼熟,拉住了江慎修。
江慎修不解回头,看到了那轿子,神色微变。
轿帘掀起,一个身着亮紫色锦袍的男子走出轿子,张扬霸气而不失雍容娴雅。
“小芊语,好久不见。”他颔首冲我打了个招呼,转向江慎修:“慎修,李伯呢?”
江慎修未及说话,李伯就咻地一声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老爷!老奴在此!”
“嗯,你退下吧。”他点点头,又玩起了手指上的玉扳指:“我和少爷还有小姐有话要说。”
“是!”
得令的忍者李伯咻地一声消失不见。
我也不卖关子。
来人,是一年未见的四爹爹。
真神奇,我居然还记得他长什么样……
李伯一退下,我就按捺不住心底的躁动,问他:“四爹爹,娘亲可安好?”
一度被我认定为暴发户的四爹爹掸掸袍子上的雨滴:“小芊语放心,你娘亲好端端的。只要她不隔三岔五来个下毒爆炸假死,我和冉秋他们自然不会怎么为难她。”
“…………”
四爹爹你言下之意就是娘亲假死了下毒了爆炸了,所以你们不得不为难她?
欧,我可怜的命运多舛的娘亲……
虽然事先由李伯的称呼我猜出了许些谜底,但是四爹爹和江慎修是父子这一事实还是让我小小震惊了一下。
我四爹爹是江慎修的爹爹,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和江慎修是兄妹?
………………
这个想法好像有点不太靠谱……
四爹爹果然财大气粗。
一挥手,包下了整间客栈;
又一挥手,客栈铺上了上好的波斯地毯;
再一挥手,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摆好了……
吃着鱼翅嚼着熊掌,我悲从中来。
这就是□裸的贫富差距啊!
身为一代标准贫困人士的我面对这样场面,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我越吃越伤感,仰头透过二楼某个打开的窗户看着客栈外的风景,借以舒缓心中不平。
突然,一个人冲破二楼合上的窗户,持剑刺向四爹爹——
“江宫漓!拿命来!”
我的手当场就僵住了……
这位大侠,你为啥不过开着的窗户偏偏要闯合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