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出身书香门第,有教养,受那样的委屈,却还忍得住,一点都不表露出来。
倒要看看,年轻的侄媳妇能忍到什么程度。
俪二婶子笑容温和,亲热地拉着谢玉惜的手,道:“好侄媳妇,仲骁怎么没陪你一起过来?这才成亲的第一天,他就敢冷落你,二婶子我可不轻饶他!”
谢玉惜挑眉。
张口就是冷落。
哪个新媳妇听得了这个话?
哪个下人听了这个话,会不轻视主母?俪二婶子是有口无心,还是有意说给她听的呢?
最好不是有心。
不然,要让婶子失望了呀。
“伯爷突然有公务,说等会儿就来。”谢玉惜笑着解释。
然而,俪二太太根本不相信。
连乔氏都觉得,这只是谢玉惜在给自己挽尊的托词。
先说等会儿过来,等着等着就不过来了。
倒是个不坏的借口。
“二婶子,小婶子。”
梁仲骁来了,手里攥着什么东西,阔步走到谢玉惜身边,递给她:“是不是你的荷包?”淡绿色的一只苏绣荷包,绣面上是绿得更深的丝线所绣的竹子。
谢玉惜一摸左袖,空落落的。
还真丢了。
“是我的荷包。”谢玉惜辨认过,便接了荷包,头颅微低,脸有点红。
一定是来的路上脑子里想了太多事情,贴身东西丢了都没发现。
幸好是他捡的,要是换别人捡了,说不定还会惹麻烦。
想到此,谢玉惜甜笑着福身:“多谢伯爷。”
梁仲骁冷峻的面色也有些许温和:“收好,别再丢了。”
谢玉惜把荷包纳进袖子里,小心放好,点了点头。
乔氏和俪二太太都是过来人,双双看愣眼,各有各的惊讶。
小夫妻俩这番互动,那能叫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