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白皮碧眼,是个盎格鲁撒克逊主义者,跟身为黑人的敖八骏就很不对付了。两人经常就在辖区的边界处互相交锋扯皮,今天你抓了我这边的人,明天我就要跨区执法抓两个人回来。
今天斗殴你先到的现场,带着卫队下属拉偏架,明天我直接跟着人一起上。
而这次事件,因为生抢劫案的惠生银行就处于两人辖区的交汇处,所以按理说两人都有对此次事件负责的权力,一般就看谁出队快了,除非事件较大之后需要上级介入。
但即便敖八骏提前接到了史泰康的求援,电话对方也是紧随其后来到现场。即便某一方得到了负责现场的权力,另一方也要想办法阻挠。
看着对方这根搅屎棍硬是将奄奄一息的黑人教师架着押走之后,敖八骏才从举报的群众那里得知了白人妇女举报黑人教师的原因。
原来只是白人妇女看到了黑人教师给劫匪搬运钱袋的行为,之后那劫匪又从钱袋中取出了一沓大团圆塞到了黑人教师兜里,黑人教师没有反抗。
而白人妇女觉得,黑人教师这种就是在帮助劫匪的忙,并因此还拿到了钱。
唐镇:?不是,我怎么没有拿到搬运指挥费呢?
同时,自己这些人全部都被留在银行门口问话,就是卫官们要调查谁协助过劫匪,所以为了早点回家给孩子买饭,白人妇女毅然挺身而出,揭露了黑人教师这种丑恶行为。
同时白人妇女还义愤填膺地说,自己貌似还看到一个中原人也是这伙劫匪的一员,他在那里指挥搬运工工作。
那中原人没有遮掩面部,同时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说不定还是劫匪的头目呢!
敖八骏听了个开头,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就是眼前这个妇女在无理取闹而已,让跟过来的下属前来继续给这位热情过了头的女士录口供,自己则是去指挥车那边有更为紧迫的事情需要处理。
“有那伙人的踪迹了吗?”
敖八骏进了指挥车第一句话就这样问道,属下摘下耳机摇了摇头。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敖八骏问出这个问题了,每一次抱着希望而来,但得到的每一次下属给出的都是令敖八骏失望的回答。
这一次事件就非常的奇怪,按理来说,银行这种重点位置的监控都是直接连接卫队所里面的,但今天值班的卫队成员却并没有报告任何的异常。如果不是上级电话转接中心接到了无数的报案电话,说惠生银行生了抢劫事件同时还有爆炸,而敖八骏同时还接到了史泰康的求救电话,说被困在了惠生银行里面。
敖八骏还以为是电话转接中心又接到了集体诈骗电话,因为之前就有过这种事情,对方采取这种行为为的就是调虎离山,分散卫队成员注意力,好趁着卫队人员分散声东击西。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恶作剧或者什么奇怪的原因,来消耗卫队的精力。
所以这个时候敖八骏还是让下属们打起精神,准备迎接可能生的一切情况。
但当敖八骏手机响起,拿起来一看是史泰康打来的,敖八骏心底涌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这个史泰康不会是带着小弟去抢了银行吧,不会吧不会吧。
但听到史泰康亲口承认了之后,敖八骏当时才是真的蒙了圈。
啊?
什么你去抢银行了?
你是个什么团队就敢去抢的银行啊。
一个零元购团队,平时靠着人多,横冲直撞冲进商店里拿了东西就跑的作案风格,居然说自己要去抢银行?
你当银行那金库大门是商店的感应玻璃门,你一走过去就为你打开?
你以为钱像商店里的包包一样,那么轻那么小一个就值老多钱了,一个人抱上几个就可以跑?
你以为卫队还能对你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银行可是卫队的金主,亲爹啊。
自己当初就不该听史泰康的话,为了给他那帮乌合之众撑场面撑士气,将从黑市购买以及自己卫队所里缴获的破枪给他,真是玩火自焚啊。
虽然敖八骏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但还是得先带着属下去现场,看看这些弟兄还有没有的救。虽然抢了不该抢的人,犯了重罪,但进了监狱也还能光热,毕竟已经史泰康算是已经打下了一定的基础,再找几个接班人培养一下,原来的底子都在,基本盘也在,指导遥控一下还是可行的。
但等到了现场,看到银行大门处明显的爆炸痕迹以及满地的马赛克(尸体)。敖八骏心中才是真正的绞痛,史泰康他们在这种强度的战斗之下,几乎很难有生还的可能,而这些动用的爆炸物,明显不可能是史泰康他们干出来的事。
史泰康事前并没有说过任何关于这次行动的事情,敖八骏根本无从知晓为什么会生这样的惨剧。
带着悲愤和沉重的心情,敖八骏踏入了银行内部,看到一辆还在燃烧但只剩下骨架的车子,敖八骏就知道史泰康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比较幸运的是,滞留在银行内部的顾客居然在枪林弹雨中都完好无损,这样起码新闻上记者和主持人的报道会好看一些,而街区的议员也因为没有损失人口而不会太为责怪敖八骏。这样从上层角度来讲,敖八骏的布局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较大的影响会是可能是,手底下没有足够的人手(炮灰)可以使用。
敖八骏知道这不是对面那伙人大慈悲有什么善心,而是目标明确,没必要对这些累赘下手,浪费弹药同时招致不该招惹的人。
而在疏散完银行内部的顾客后,真正使敖八骏傻眼的事情才出现。
在他眼前的是一座门户大开的金库,里面空空荡荡,毛都没剩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