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楹悲痛欲绝地回到家,径直回自己房间,没和任何人打招呼。
宋柘经过看见她,也只是挑眉打量她一眼后便漠不关心地离开家里。
宋楹的爸妈坐在客厅,她的父亲宋原征看见动静放下手里的报纸,看向自己的妻子郑芝晓,“你快去看看。”
郑芝晓上楼去看宋楹,却现宋楹已经将房门紧锁,不由得担忧地敲响房门,“楹楹,开门让妈妈进去。”
这孩子不是满心欢喜地去伏家找伏云槿吗,怎么哭着回来?
宋楹连忙擦干眼泪,努力平静地对郑芝晓道,“妈,让我自己待会儿。”
郑芝晓闻言更加担忧,不免沉声安抚道,“那你好好的,不要让爸爸妈妈担心。”
宋楹闻言从椅子上起身去开门,见到郑芝晓不由得扑过去抱着郑芝晓,再次泪如雨下。
郑芝晓心疼得一直皱着眉头,她平时为了防止产生皱纹,都克制自己不做用力的表情,更别说皱眉。
宋楹一直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在她和宋原征的面前像颗温暖的小太阳,极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郑芝晓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道,“楹楹,告诉妈妈生什么事了?”
宋楹却缄口不言,她不想宋、伏两家人有嫌隙,再者,爸妈知道了也为她做不了什么,宋柘更加不会管她的事。
她哭了一会儿,和郑芝晓在房间内坐下,忍不住问郑芝晓知不知道商宁。
郑芝晓闻言不由得疑惑,想到宋楹是去伏家玩,便猜到宋楹问的是伏家长子伏云深的对象。
她皱眉道,“怎么,她欺负你了?”
她还没见过那女人,只知道伏家已经在为伏云深和那女人筹备婚事。
宋楹闻言没正面回答,而是问郑芝晓,“我以前从来没听过她,也没见过她。”
那个叫商宁的女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郑芝晓面露不屑地对宋楹道,“她一个小老板的女儿,楹楹没听过没见过是再正常不过的,爸妈以前也不知道这人。”
她关切道,“怎么,刚刚在伏家她让你受委屈了?”
那女人一个攀高枝的敢这样不知天高地厚?
宋楹点了点头,她岂止是因为商宁受了委屈,她还因为商宁遭受伏云深的驱赶,这是奇耻大辱。
郑芝晓得到宋楹的肯定,不由得愤然道,“那我哪天可要和你杜伯母好好说道说道,这还没进门呢,便有这般威风了!”
宋楹闻言又担心自己妈妈因为她做出什么事会让伏云深对她印象变得更差,便对郑芝晓道,“妈,你别插手,我也没怎么,只是想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一定要查清楚这个叫商宁的女人是什么来头,凭什么能和伏云深在一起!
郑芝晓对宋楹点头,应诺道,“好,妈不插手,楹楹自己去解决。”
可实际上她心里已经决定了要怎么摆商宁一道。
伏家什么地位,那女人什么地位,她倒要看看那女人能不能在伏家这棵高枝上站稳。
十多公里外的伏家,商宁正在耐心地等伏云深。
她哪里知道自己得罪了怎样的人物。
甚至,她连宋楹的面都没有见过。
见伏云深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她去衣柜找衣服给他。
衣柜里大同小异的衬衫令她咋舌,男人穿衣服就是方便,都不需要烦恼挑款式和颜色,只要认准风格就行。
这些衣服,他今天就是一会儿换一件衣服,大家估计也不会现。
她找好好衣服给他,伏云深换了衣服带她下楼。
商宁已经在楼上快休息一下午了,也该“好”了。
见她下楼,坐在客厅的外公和杜相宜都关切地看向她,只有伏云槿对她笑了笑便不敢再看她和伏云深。
杜相宜起身走到商宁身边,从伏云深将她带走。
她一边走一边对商宁关心道,“宁宁现在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让医生再来给你把把脉?”
商宁笑着道,“谢谢妈,我已经没事了。”
她的笑容已经恢复活力,不像刚回来躺在床上蔫耷耷的样子。
杜相宜放下心,拉着她在沙上坐下,商宁和外公礼貌地打了招呼。
外公欣慰地看着她,“没事就好,要是有事,我这老头子可该睡不着觉了。”
商宁不由得歉疚道,“对不起外公,都是我肠胃不争气,让外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