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签名?签在什么东西上?
诶?不肯说?该不会是结婚申请书吧~跟百变怪结婚…好像还挺有意思的诶~!”
虽然朱墨没有拒绝挑战的权利,但跟她对垒的污暗却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精神上的折磨…让自己有点意外的是,哪怕只是要对方签个字这积分要求也高达15点,可能对于这“骰夺游戏”而言这种“强迫对方做某件事”所需的点数都大差不差吧。
具体的过程就不细讲了,在朱墨的精神污染下污暗消耗了剩下的那次重投机会成功的赢下了赌局。
之后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并且让大咪放风不让其他人靠近,随后污暗才掏出了那本《互信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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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涉及法则的道具,有点意思~!”
污暗完全没想到朱墨一眼就能看出这《互信契约》其中的奥妙,这让打算把它当做杀手锏的污暗颇为尴尬…知道了这东西的效果还那么轻松,她该不会有什么反制手段吧?要不还是算了?
不不不,事到如今打退堂鼓也没什么意义,在“骰夺游戏”的强制规则下她没有选择不签的权利,想要将这个隐患从之后自己的“游戏”中排除那就只能趁现在了!
随着《互信契约》上被写下“污暗”x“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阵似曾相识的束缚出现在了污暗的心头,对此他赶紧把这玩意收了起来然后看向了身旁正兴致盎然打量着自己的朱墨。
“原来如此,是一旦做出某种承诺就会获得法则约束的类型呢~怎么?你打算让我许下什么承诺?
我可以善意的提醒你一下~这种类型的道具其实只要我不开口那就没用了~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说强不强说弱不弱呢~!”
果然啊…这家伙很清楚这《互信契约》的痛点,也难怪她刚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不过好在她没像自己原先预想的那般藏了什么能反将一手的手段,要不然自己恐怕就得考虑该怎么销毁这本《互信契约》了……
“啧!既然你都这么了解了,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我自知实力不如你没资格提太多要求,但好歹你能不能保证以后别来pVe里狙我啊?算我怕了你了~!”
眼见没法来硬的,污暗灵活的换了个态度提了个最低限度的要求…要是对方这都不答应的话那自己就只能先耗着别打pVe了,她这个都快进阶的家伙总不至于为了狙自己报仇而一直停在入门吧?有《互信契约》这玩意在,她要是铁了心想搞自己,那万一再翻车了可就指不定会生什么事了……
希望她只是个疯子而不是个傻子吧……
然而……
“不,我拒绝!
我现在对你有点兴趣了~!所以我会去收集一下你这‘玩家’的信息,同时打听一下你哪时会去pVe然后来找你玩~!
不过你也没必要那么怕我~我又不是个记仇的人…这样吧~!我可以向你承诺,要是在pVe里遇见了你,我不会‘主动先做有意加害你的事’~!
这样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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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听人说几天前你去找了‘那家伙’一趟?怎么说?你带的这群‘新人’就是‘觐见’后的成果?”
“你觉得我会记得有关‘觐见’的事吗?
不过估计跟你所猜的大差不差,这群‘新人’里确实有个相当不错的胚子,而且她还开局就把自己玩炸了~就挺符合祂的恶趣味的~!
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个存档?我记得你那徒弟也把自己玩炸过吧?你当初是怎么把她从精神崩溃的边缘给拉回来的?”
纯白的房间内,肥仔猫有一句没一句在跟他的老朋友闲聊,聊着聊着他们俩便聊到了“育儿经验”上去了。
对于那个“朱墨”的事肥仔猫多少有所耳闻,听说她也曾失手毁灭了世界,随后又重新振作了起来,但与此同时她的性格也变得越扭曲古怪…想必这多少有“麻薯青团”的功劳。
听见老朋友问及自己那徒弟的事,麻薯青团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先说好,我当初那基本上是病急乱投医赌了一把结果正好成了,相同的方法能不能用在别的人身上我可说不准…别抱太大希望。”
麻薯青团先做了个免责声明,随后才说出了她当时想到的“馊主意”:
“其实方法很简单,我用一些道具对她施加了心理暗示,将原本那个‘毁灭了世界’的人格从她的自我中剥离了出来,而她曾‘毁灭了世界’那件事则被当成了‘一场梦’。
效果是挺有效的~对被剥离了人格后的她来说,那只是她偶然间做的‘噩梦’,在‘梦’里她犯下了无可挽回的过错,但‘梦’醒来后的‘现实’中她也没必要去承担‘梦’里的自己所应承担的自责,这样一来她也就不会心理崩溃寻求自灭了~!
不过副作用同样也很明显,如今的‘她’人格上存在着很严重的残缺,而且没有赖以生存的‘现实’来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为了弥补‘现实’被当成‘一场梦’,她将这场‘主神游戏’当做了她的‘现实’,当成了她的‘生活’。
对她来说去执行各种‘任务’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去参加‘pVe’则是一种‘社交活动’,对她来说其他‘玩家’才是奇怪的人,毕竟她已经活在了‘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听完老朋友七弯八拐的讲述后肥仔猫皱了皱眉头,他虽说早有想到重症定需下猛药,但他没想到青团的做法是直接给人把颈部以上给“截肢”了…这么整都还没出大问题,只能说她的运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不过旁人也没什么资格去指责她这种“医疗手段”,虽说是过激了点,但她多少也救了当事人的命…如果“今日”的朱墨也算“当事人”的话…而且她这做法多少也给了自己一些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