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前,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帝姬,姜涞比她小了几岁,那时进没进宫都是个问题。
就算进了宫也只是个年幼无知的孩童,不可能与她扯上关系,她也不会记住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太监。
那,应该就是看错了吧?
对,看错了。
她不可能与姜涞见过,这种肮脏卑微的祸主太监,便是见过也绝对不会是好事。
想通后的帝渚只觉莫名的松了口气,心里却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可她不能细想,现下的比斗才更是主要。
她万不能让凤歌在她手上失了面子!
就在这时,众人眼见帝渚即将与那名太监重重撞在一起发生悲剧时,忽然帝渚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两枚短匕往前方掷去。
那两柄匕首从帝渚手中飞离直出,堪堪擦着姜涞的脸颊插入他脚边的地下,却未伤他分毫。
姜涞只觉银光闪过眼前,旋即耳际一凉。
只是怔楞片刻的功夫,帝渚已经借着甩出匕首的力道飘飘跃身到了他跟前。
她稍稍偏过身,恰好躲开了他的‘拥抱’,单凭一只脚轻松站在了那没入地上半寸的匕首把端。
玄金色的衣袂飘飞,黑发飞扬,缕缕散发飘飘散散的在他眼前落下,迷蒙了他的眼。
耳旁传来一声冷冷的斥问:“站这么近,想死么?”
下瞬,一只手径直抓上他的领口,姜涞便感到一股推力把他直接抛去十数丈外的御林军方向。
待帝渚把姜涞甩手抛了出去后,自己足尖再踩,借力反身腾跃,便是身如青烟重新回到了比武台上。
高台的众人见状,高悬的心才放了下来,人人脸上的紧张慌色退去,唏嘘的笑意又浮上。
原来是他们担忧过剩了,帝渚这不慌不忙,稳中灵敏的一手很明显是不需要外人相帮的。
也是,堂堂大将军,从无败绩的铁战神,怎会连这么一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担忧过后便觉可笑,众人悄声笑语一阵后,再把目光投向比武台上继续比斗的二人。
唯有皇帝,笑而不语的静静坐着,眼神偶尔投向台下不远处的御林军。
温润无害的笑容背后,意味深长。
姜涞正微微颤着腿被几名御林军体贴的带向后侧。
他一张脸白的通透,淡粉的唇紧紧抿着,眉间看似镇定,却是隐忍的颤栗。
其实姜涞有些畏高,可算起上次,他已经是被帝渚两次不容反抗的抓起来就一下扔到了高处。
哪怕这次其实是帝渚好意把他送去了安全的范围。
免得下次坠下的不是人,而是兵器一类的危险物,把他这个身无外物防身,又脆弱无力的太监刺了个对穿。
吓白了脸的姜涞被几名机敏的御林军及时扶住了。
他们瞧着姜涞雪白如纸的俊脸,却是始终没惊叫一声。
人勉强站直不发抖的厉害,可见意志确是坚韧隐忍,便对他这个外表看似温温弱弱的太监多了几分佩服之意。
向几名好心相扶他的御林军告了谢后,姜涞就站在了后侧观望比武台的情景。
只见台上二人又开始斗的如火如荼,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分时干脆利落,碰时火花四射,叮当作响,看得人不自禁的也心悬一线。
至于刚才的事,所有人皆是抛之脑后,再未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