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有一句是騙人的。
哪一句呢?
她又拿起十方劫,在溫疏白面前晃來晃去。
溫疏白對這種降魔法器厭惡是刻在血脈里的,將臉一側,向一旁避了避。
「不用試,可以拿開了。」
哦——
楚微涼算是明白了。
溫疏白整天眼睛蒙著綃紗,原來都是給旁人看的,實際上,他眼前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人,還以為不過是個毒舌嘴硬的好人,原來打一開始就黑芝麻餡兒的!
她見他避忌降魔杵,八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便偏偏不懷好意,在他面前晃。
「不是,師尊尊,你睜開眼仔細看看唄,它是我最喜歡的東西,師尊尊,師父父,祖宗宗~~~~~~~~」
「好了!」
溫疏白被降魔杵晃得心煩,陡然間抬手,將她的手,連同那破棍子一併抓住,雙眼驀地張開。
霜染的睫毛之下,一雙灰藍色的瞳,如大海之下的萬載冰川,深不見底。
陡然間,整座房子開始隆隆劇烈震顫。
屋樑不停掉灰,外面,瓦片稀里嘩啦,飛鳥逃命般飛走,夜蟲瞬間掐死,一聲都沒。
額……
楚微涼目瞪口呆。
溫疏白淡淡瞪了她一眼,之後,重合上雙眸。
大地的撼動,立刻停了下來,只留下一片狼藉。
「這個……」
楚微涼還半截身子撐在兩人之間的小几上,將降魔杵豎在他面前,瞪大眼睛,一動不動。
我只是讓你睜眼看看,沒讓你拆房子……
「以後不要再叫為師睜眼。」溫疏白沉靜道,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哦,知……知道了……,會出大事……」
楚微涼終於領教了。
她收回身子,乖乖坐好,偏著腦瓜想。
這個師尊,好像的確有點東西。
要是就這麼跑了,斷交了,可能有點可惜。
既然如此,不如物盡其用,拉他入伙吧?
她眼珠兒又轉了轉,「師父父呀,我記得,您之前在瀑布救我時,曾饒池千秋一命,之後又容我去查池千秋,可是有什麼深意?」
「沒什麼深意,不是你自己要找丟了的魂兒嗎?」他一口敷衍過去,自然是不能提天魔琉璃魄之事。
楚微涼不放棄。
「但是,我看您一直跟方寂雪過不去,他要往東,您偏要往西,他棄了我,您就收了我,他要抓池千秋,您就偏偏放了他。自古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行了。」溫疏白被吵得,終於放棄入定,「說人話。」
「是,師尊尊,您也跟他有仇吧?」楚微涼單刀直入。
「他不配。」
「哦?」楚微涼又爬到小几上,湊過去,「那是不是他不開心,您就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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