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塔阳也不说话,猛然咬着牙阴沉着脸色狠狠一冲,抬脚就踢。
只是阿祥早已有了防备,又距离塔阳五米多远,所以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不由更加着怒,持刀指着塔阳的脸大骂:
“你这混蛋还想揍我?!你不就是习练出了斗气吗?!你不就是被小袁望引为最好的兄弟了吗?!你他妈也别拿自己当一盘菜……”
“他们怎么好像是来真的……”
后面的昂格里和托马斯等人看得大为惊慌,都连忙敢上前来想要制止:“你们怎么回事?都是自己兄弟,有什么事情说不开的?”
“都闭嘴!”
桑若蓦地回头低声呵斥,那沙哑的嗓音仿佛有着魔力一般,不仅让阿祥急忙刹车闭嘴,就连正在言语相劝的托马斯都连忙顿住。
阿祥虽然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却仍然用那双冒火的眼睛毫不示弱地瞪着塔阳。
不过塔阳却不再理会阿祥的愤怒,兀自小心翼翼地将袁望换了个姿势抱着,像是抱住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务必要让袁望在昏迷熟睡中躺得舒适。
只是塔阳隔着一层薄薄的布衣感受着袁望那柔韧而清爽的身体,鼻间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清新气息,看着他那白皙的浅麦色肌肤,优雅完美的颈项,可爱至极的耳朵,修长匀称的双手……
塔阳忽然情不自禁地呼吸加重,并且再一次升起“完全而霸占的独自拥有袁望”的情绪!
他慌忙摇了摇头,轻轻地平缓了心情,暗中决绝地告诫着自己——塔阳,你可以卑劣无耻,但是不能卑劣无耻到小袁望的身上!你可以喜欢他,但是不可以亵渎他;你可以陪伴他,但是不可以引诱他……
而在这个时候,阿祥竟然再一次靠近了,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塔阳,然后呲牙咧嘴地扬着脸,压低了声音郑重地说:
“塔阳你这混蛋,你也不要得意,你以为小袁望坐上了你的马,又和你一起杀了回吸血鸟,你平时也偏心地护着他,他就会一直只拿你当作最好的朋友?”
“哼!他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兄弟,你等着吧,看我以后想尽千方百计地逗他高兴,我就不信,他会依然说你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最好的朋友!哼!”
阿祥下战书一般地对着塔阳凶恶地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再一次仰着头挎着刀走开了。
塔阳听后却忽然失笑,也对自己刚才的暴力行为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就用他那特有的慵懒语调随意地说:“行,你让他高兴那是最好不过了……刚才踢伤你了吗?”
“什么?”
阿祥本能地转头疑问,然后才想起自己现在不应该这样的表情,所以他立即带上凶恶而愤怒的脸色,哼哼着说:
“你这老处男也不用假惺惺地示好心,我阿祥可不吃你那一套!你就等着小袁望和我称兄道弟吧你!哼!看我唆使他再也不理睬你!”
阿祥说完就不再理会塔阳,只顾独自一人在边上目视前方,稳稳地走着步子。
塔阳也不再说话,他看着袁望那安详的容颜,不受控制地想起袁望那张惹人迷恋的绝美面庞……他狠狠地眨了眨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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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阳等人回到住所,其他人不说,塔阳就一直待在袁望的床前疲惫地坐着,一边歇息恢复体力,一边守护着袁望。
晚上的时候,桑若队长让希希栋送来了一碗补身提神的清香药汤来,塔阳就亲手一小勺一小勺地吹冷了喂给袁望吃,幸好袁望本能地知道下咽,他才没有多费事。
只是塔阳眼看着袁望的小口张张合合,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袁望那双柔软清嫩的双唇激烈地吸吮上他的嘴唇的情形……
甚至他恍惚间还忍不住极其怀念地想起,袁望醉酒时在他胸膛两处的吸吮和轻轻的咬噬……那种酥麻的痒痒的激烈舒畅的感觉……
塔阳突然脸上一阵潮红。
他连忙放下碗,惭愧之极地“砰砰”狠狠锤了自己胸膛两下,又紧紧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才再一次告诫自己那番“能爱他却不能亵渎他不能引诱他”的话。
只是塔阳最终还是异常纠结地发现:陪在这样静静昏迷着仿佛任人采撷的袁望身边,要想保持住对他的理智无欲,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要想让他塔阳就此远离袁望,那就更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所以,塔阳不知道第几次地叹息一声,捂着自己的眼睛喃喃着:“快醒来吧,小袁望,我怕你这个样子让我控制不了自己……”
塔阳的主动
人累的时候总会睡得很死,更何况是袁望那种明显精神力透支的情形?
所以直到天色早已漆黑如墨,袁望还是深深的熟睡着,安详而诱惑。
塔阳只能拼命地运转着刚刚恢复的斗气,才总算是艰难地忍耐住了自己的雄性本能,保持住了可贵的理智。
等在袁望床前吃完了希希栋送来的晚饭,塔阳又赶紧跑出去用凉水将浑身浇了个透彻,以便给自己的欲火“降温”。
凉水到底是管用,他整整一天都在挣扎的心绪,在凉水浇身的那一刻立即就平静了许多。
然后塔阳又回来继续守着,因为他实在放心不下这样昏迷得毫无防备,却又像蜂蜜一样吸引人的袁望单独一人躺着。
但是塔阳对凉水的效果太过自信了,他也太小看了袁望对他的吸引力,更加小看了他那来自于成熟男性的欲望本能!
不到半个小时,凉水的冰冷效果完全退去,刚刚才被他压制下去的欲望逐渐抬头,并且越来越盛,疯狂放肆得不受半点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