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皇甫嵩在典韦的身边勒马,扭头问道,
“你为啥在这里看着?”
“额……”
典韦挠了挠头,
“俺看他俩打得旗鼓相当,我此刻过去掺和的话,有些仗势欺人了……”
“你……”
皇甫嵩无语,扶额叹道,
“典韦呀,此刻最要紧的哪里是什么仗势欺人?我们的队伍才刚刚过了一半的河,若对方来的是几千人的军队,纵然我们这边是飞熊军,怕是也难以招架啊……”
“哦,好吧……”
典韦撇嘴,
“俺这还不是觉得对面的那个黑脸壮汉武艺不错,不愿意与胡车人一起欺负人家嘛……”
“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明明是他在这节骨眼上过来,扰乱了我们过河……”
皇甫嵩的话还没有说完,
典韦已经抽出了背在后背上的双铁戟,“咔嚓”一拧,两个短戟便连接在一起,变成了一杆丈余的长戟,
“好了好了……皇甫叔父你别说了,俺这就过去,同胡车儿一起把他给拿下!”
……
“砰!”
蛇矛与长戟撞在一起,两人便喘着粗气各自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
胡车儿的双手还在颤抖的时候,对面的张飞已经理顺了气息,大喝着扬起了蛇矛,向着他的头顶砍了过来,
“胡车儿,你去死吧……”
“你做梦!”
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喊声已经从那嘴里了出来,胡车儿咬着牙举起了手中的长戟。
“哐当”一声,
蛇矛砍在长戟之上,向着下方又压了寸许,终究还是被他的主人收了回去。
胡车儿在这宝贵的间隙里张大了嘴,拼命地极呼吸着。
在他的对面,
张飞已经冷笑了一声,蛇矛又一次刚刚扬起,向着他的头顶压了过来!
……
“啊!呀呀呀呀……”
张飞手中的蛇矛疯狂挥舞,身体整个都在激烈颤抖,表情狰狞而疯狂。
“哐当哐当哐……”
刀兵相交清脆而纷乱的声音里,胡车儿的手臂也在激烈地颤抖着,只是紧咬的牙关和额头暴起的青筋,无不显示着他已经临近了自己的极限……
“胡车儿,走!”
骤然有呼喊声打身畔传来,胡车儿愣神了一瞬间。
等到他看清了身边的典韦时,对方已经扬起了长戟,高高地撑起了张飞的长矛。
“哈哈……又来了一个受死的光头!”
张飞眼见对面的典韦冲过来解救了胡车儿,却凌然不畏,甚至还有几分见猎心喜,
“那你俩就……一起死吧!”
……
已经没有其余的话好说,张飞此刻只是简单而激烈地表现着这一意图,手中的蛇矛好似疯了一样,直向着对面砍杀了下去。
“咔咔咔咔”的几声,
转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