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霆枭冷嗤一声,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打字?一看就是家长发的。
他并不打算和这孩子的家人有什么牵连。
以免有些贪得无厌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后,利用孩子来攀高结贵,吃相难看。
他没理会这条好友申请。
时愿把念念送回病房后就下来了。
等在外面的裴冬拉开车门,时愿刚上车,薄霆枭就冷冷的丢过来句,
“死了吗?”
时愿心头微微一紧,知道他问的是陆野,语气低低的道,
“没有。临走时医生过来说,我哥的头没事,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说完后她觉得自己话太多了,薄霆枭又不会想要知道这些。
但是市立医院的医生,效率高的有些出乎她意料。
她记得拍片子一般都要等几个小时才会出来结果。
没想到刚拍完没多长时间结果就出来了,主任医师还特地过来找她,说了一下陆野的情况,让她别担心。
时愿更觉得,果然大医院的医生就是负责。
“薄先生,谢谢你让我来医院陪我哥哥。”
薄霆枭讽刺道,
“不然等着你大半夜从窗逃出去,再偷溜过来?”
时愿身子僵了僵,在他的书房里,逃跑的‘惩罚’她还记忆犹新。
他偏头点了根烟,红色的火焰照亮了他英俊的脸,时愿看了一眼他手背上已经结痂发黑的牙印,缩了缩脖子的道着歉,
“你手背的伤……对不起。要不我陪你进去处理一下吧。”
正好他们就在医院。
薄霆枭瞥了眼手背上的小狗牙印,嗤笑一声,
“打狂犬疫苗么?”
时愿默默低下头不说话了。
薄霆枭叼着烟,眯眼询问开车的裴冬,
“我让你去调的监控呢?”
“薄爷,‘夜华庭’那边说陆小姐她们进包厢前就让他们把摄像头关掉了,说不想隐私外泄。但工作人员怕出事,就私下开了地面视角。”
裴冬把手机上收到的视频传了过去。
时愿怔了怔,没想到薄霆枭会让裴冬去调当时包厢的监控。
薄霆枭就这么静默抽烟的看着,视频里时愿脸上带着乳白色的奶渍,跪在陆浅歌脚边,扭着屁股的讨好和感谢她的恩赐,然后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喝着狗碗里泡了烟头的牛奶……
时愿坐在旁边,没有任何的尴尬和难堪。
以前在监狱的时候,她们经常在虐打完她以后,把录下来的视频给她欣赏,揪着她的头发逼问她觉得自己的表演怎么样?
她必须要说好还是不好。说好,她们会继续殴打她一顿,往她脸上吐口水,骂她真贱!说不好,就要重新再拍一遍,再挨一顿虐打……
这些她早都已经习惯了,只是想起嗓子眼咽下去的烟头,她胃里还有些恶心。
薄霆枭看完后,把视频发给了陆浅歌。
五官立体的侧颜在车厢里半明半隐,看不清楚他眼底真实的情绪。
陆浅歌电话立马就打了过来,她委屈的解释道,
“霆枭哥,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只是看到时愿打扮的浓妆艳抹,跑到‘夜华庭’来钓有钱男人。
我就想要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让她别再做这种不自爱的事了,所以才用狗碗装的牛奶,但是那些烟头,真的只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说到最后,陆浅歌的嗓子明显带着哭音,
“霆枭哥……难道你是在为时愿这个曾经伤我至深的人,责怪我吗?”
时愿也觉得薄霆枭有些反常。
当年他因为陆浅歌,甚至不惜亲手毁了她。现在又怎么可能因为她这个肮脏低贱的女人,去责备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的陆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