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又叹一口气,池非屿怎么就喜欢上他了。
对于喜欢这个词,谢景辞一直觉得离自己很远,他活得得过且过,对未来没有明细的规划,和另一人平平淡淡的相伴一生,他有想过,但又觉得那样的日子太过寡味。
就像是上班似的,一切按步就序,照着别人给说明书,走完一生。
所以对找对象这件事,谢景辞一直是随缘的状态。
可这些并不是借口,也不是逃避的理由。
谢景辞用手戳着沙子,在地上画圈圈,他试着将池非屿放在未来伴侣的位置,没有讨厌的感觉,不过不讨厌又不代表喜欢,但也不代表不喜欢。
他绕得有点晕,思考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确切的答案。
要怎么才能确定他喜不喜欢池非屿呢。
谢景辞想得入神,突然一声巨响把他吓得原地蹦起来。
他回过头,看见池非屿拖着一条两米多长的鱼出现在岸边,那鱼他没见过,但几排锋利的牙齿看得人头皮麻。
“你捉鱼去了?”
捉这个字谢景辞说得有点颤,他感觉池非屿更像是狩猎去了。
池非屿嗯了一声,他弹出指甲,割下一块鱼肉,开口道:“过来吃。”
谢景辞听话地走过去,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口感肥腻,味道也很一般,没有上一条好吃。
池非屿忽略谢景辞眼中的嫌弃,默不作声又割下一块推到谢景辞面前。
谢景辞不敢拒绝,只好一口接一口地吃,吃到最后他感觉自己在吃肥肉,从口腔到胃都腻得慌。
他期期艾艾地开口,“能不吃了吗?”
池非屿将边上的一块肉割下,说道:“最后一块。”
谢景辞含泪吃下,吃完就飞跑到一边,生怕池非屿再喂他。
他坐在树下消食,看着池非屿撕下一块肉塞进嘴里,对方吃得面不改色,似乎完全不觉得鱼肉难吃。
谢景辞摸着下巴思索,难道是部位问题?
他又溜达过去,凑在池非屿撕的地方咬了一口,苦味瞬间在舌上蔓延,不过几秒,谢景辞感觉自己的舌头全麻了。
谢景辞连着呸了好几声,将鱼肉全部吐干净,他吐着舌头,想找池非屿吐槽,结果在一抬眸,在对方眼底现久违的笑意。
虽然可能是在嘲笑他,但谢景辞也跟着傻乎乎地笑了。
池非屿撇过脸去,他用海水洗去手上的碎屑,一言不地回到海中。
谢景辞目光跟着池非屿移动,盯着对方,继续思考刚刚的问题。
还没怎么想,池非屿躲到前面的礁石后了,他只能看见对方一个头尖。
谢景辞不满意,四处搜寻高的地方,最后现鱼身上不错,他手脚利索地爬上去。
但谢景辞忽略了鱼腹已经被池非屿掏空这件事,他刚踩上去,鱼猛地往下一塌,谢景辞脚下踩空,唰一下滑出去,掉进海里。
有海水做缓冲,谢景辞倒是没摔疼,只是脑袋也沉进水里,他以为自己八成要呛到,但回过神,完全没有不适感。
谢景辞眨眨眼,第一次觉得水下的世界如此清晰,以往海水进入眼睛的酸涩也消失不减,就好像在陆地一般自然。
不仅如此,他在水下待这么久也没有缺氧的感觉,谢景辞试着呼吸,还真的成功了。
他震惊地瞪大眼睛,难道说他了一次烧,打通任督二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