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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山呼唤 第二十章 卷二(第1页)

之琴一再告之“要想办法把奶催下来,可去抓点小鱼炖炖,多吃点黄豆。另外,我回去问问边家堡子那个产妇,她的奶很多,如果愿意,能让这个孩子吃几天是再好不过了。”他们非要留她吃饭,她坚决不肯,并告诉明天还得来给扎针,这才分手往回走。

到了边家堡子,又去了那家,把没奶的事一说,这产妇很开通,“吃几天行,要不吃不了也是挤出去扔了。”之琴替那家先谢谢她了。

第二天她照旧去了古砬子,为产妇扎针,婴儿上药。忙完后,婴儿父亲抱着孩子,同之琴一块儿去边家堡子。两家人一见面,都很面熟,却不知姓啥,一报姓名方才认识。小男婴在新妈妈的怀里,一口咬住乳头使劲地允吸起来,咕咚咕咚的吞奶声,几个大人凑着头听得清清楚楚,自从来到人世间,这是第一顿饱饭,可怜小小生命,终于在新妈妈的爱心下,尝到了人间甘露。

第三天早上,之琴刚要准备走,院子里来了一辆马车,俩人下车跑进诊室,“不好了大夫,咱家四婶儿生完孩子大流血,快去看看吧,老娘婆也没辙了。”

“什么地方的?”“月亮沟的。”之琴简单问了一下年龄和生育情况,拿上药,“你跟车走吧,我去处理古砬子那个产妇。”说着刘培新背上药箱也走了,之琴随车已出了街里。

十五里地不近,这个产妇不乐观,46岁已生七个孩子。半个多小时后到了产妇家,之琴小跑着进了屋,看了一眼产妇,立即打开药箱,给她打了一针止血药,然后按脉搏量血压,脉搏很弱,血压几乎没有了,产妇面色苍白,直打哈欠,呼吸短促,有呕吐物在口边,毫无表情,她已没力气说话了。土炕上铺了一层沙子,沙子上铺了一块薄褥子。血渍浸湿了一大块,之琴掀开小褥子,下边沙子也是殷红一片。孩子爸哽咽着,“生个女儿,我还挺乐呢,已有六个儿子啦,没想到她就不行了,大夫还有救吗?咱家里外全靠她了!”

“孩子生得顺利不?”之琴问老娘婆,“啥事没有,可顺当了,你看衣还挺好。”之琴看了一下盆里的胎盘,确实挺完整,“人的体质不同,生多孩子也不好。”

几个人这时都注视着产妇,“她已倒气了,血流太多了,已经不行了。”此时患者已闭上双眼,之琴扒开眼睑已成猫眼,脉搏再无跳动。孩子的父亲扑在老婆身上,嚎啕大哭,之琴和老娘婆给患者穿上衣裤,听到哭声孩子们都跑进屋,双手紧紧抱着妈妈的身体,全都嚎啕大哭起来,邻居们都过来劝,男男女女全都泪流不止,之琴也是满脸泪水,作为医生更是遗憾,没有能力来挽救她,一个生命就这样逝去了。

这天是星期一,杨迈早早就放学了,和邱可梅候志阳出了杂货铺的胡同,沿着河东边的小路往家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拎着两条鱼,杨迈惊奇地叫道:“妈!”她快步跑了上去,“妈你回来啦!”

之琴立刻转身,“哎呀,杨迈,怎么放学了?”

“今天提前放学。”说着把鱼抢过来拎着,可梅和侯志阳也赶了上来,“你们几个都是同班的?”可梅说:“我是一班的,杨迈和侯志阳是四班。”“哦。”几个人说着话往家赶。

之琴进了院,先到孙家问好,然后才进自己家。一个多月未回,家里已凌乱不堪,她脱下外衣,叠好放好,然后便弄晚饭。杨迈帮着扒灰拿柴,之琴把鱼收拾好用大锅炖上,杨迈把这一个多月的大事小情都细细和妈妈说着,鱼顿好后盛到一个小盆里,然后再下米煮粥,“妈,你吃着烀苞米了吗?”

“我吃着了,同事给我拿不少呢。”

“咱们差不多天天烀包米,后来都老了,把它搓成粒后上磨推,推出的碴子可好吃了,这个就是新苞米碴子。”杨迈用小瓢舀着大盆里的小玉米碴子,放到锅里。

院子里有了小孩的说话声,之琴忙开门去看,杨策宝云几个进了院子,“我说门怎么开了?原来是我妈回来了!”“平时竟我哥和我开门。”俩人看见妈妈乐得蹦了起来,脖子上的钥匙和书包都跳了起来。

杨松朋回来后,全家围坐,吃着刺儿很少的粘鱼,只要妈妈回来,生活便如过年一般,几个孩子小嘴儿不停地向妈妈诉说着这一个多月的新鲜事。

第二天之琴抓紧给杨松朋做棉衣棉裤,只剩他的还没做。补好,絮完棉花行完再缝,每天都忙到黑。晚饭尽量做些好吃的,全家改善改善,平时太熬苦了。妈妈一回来,孩子们特别爱干活,抬水摘菜,剁鸡食干得可麻溜了。

杨策说:“妈,俺班新来个女老师姓熊,长得可好看了,大眼睛就是单眼皮儿,同学们管她叫熊大屁股,她又矮又胖。”杨策扭着屁股比划着,“别人叫行,我们不能叫。”“我从来不乱说。”

“妈,俺们学的数学叫代数,比如2a加2b,等于2括号a加b,和小学数学不一样,竟是abc可有意思了,咱们还学政治呢,教政治课的老师叫孔茜,是个女的,长得特别好看,大眼睛双眼皮儿,个子还高,同学们说她像电影明星。”

晚饭过后点上油灯,孩子们围坐在爸妈身边侃侃而谈,他们诉说着暑假洗澡的快乐,还去造纸厂看见了蓝眼睛的狼和狼崽儿。”“你们是越来越野了,但要注意安全,以后千万别去南大河洗澡了,太危险了。”之琴嘱咐着。

一连几天,之琴连洗再做,总算把棉衣裤做完,把家里家外收拾一番,明天又要回去了,她自己到粮库把这月粮食领完,扛着面袋,直接去了大车店寄存,把几斤白面留给孩子们吃。

晚上烙的薄饼,炒的土豆丝和韭菜,葱丝拌酱,又用不多的油,炒了一小碗油酥,给每个孩子饼上抹一点,卷上菜后,越嚼越香,孩子们太小,弄不好饼,只有等妈妈回来。

天逐渐冷了,夏天也过去了,早晚很凉了,她把孩子们要穿的毛衣裤都整理好,外衣外裤都包好,嘱咐他们到时好穿上,又把自己的秋衣裤包好,走时拿走。

这天午饭吃完,杨松鹏拿着镰刀上工去了,之琴去孙家道别。然后拎上衣包酱瓶,和两个孩子及宝云往大道走去,为了和孩子多待一会儿,顺路送他们去上学。

一路上杨威抢着拎酱瓶,杨策更是抢过衣包背在身上,像个闯关东的,过桥时都是小心迈步,走了不远,就拐上往学校去的大道了,之琴停下脚步,接过衣包酱瓶,看着孩子们走远,他们不停地回头招手,“妈妈再见!妈妈再见!”宝云也招手,他们到了学校大门,还回头向妈妈招手,之琴不停地向他们招手,直到进了门里看不见了,她还站在那望着······

回到达山的几天里,孩子们的身影时时出现,过了几天,工作一忙起来就忘了,渐渐地也就不想他们了。

听一个患者说,供销社又拉来一批缸和坛子,大小都有,她一直想买一个小坛子腌点咸菜用。这天中午下班后去了供销社,一进院,果然是满地都摆上了大小缸,大肚坛子小矮坛,她仔细琢磨着买哪个合适,一个一尺来高的小坛,让她眼前一亮,粗细高矮都很可心,当即拎了出来,付完钱便往回走。

下午,几个人刚坐下,之琴说她买个小坛子,想腌点咸菜。这时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抱个小婴儿走了进来,“救救咱孩子吧,昨天就不爱吃奶,今天上午还能张嘴,中午喂奶时,干脆不张嘴了。”

大家过来一看,婴儿四肢抽搐,颈部强直,牙关紧闭,面部如笑,“肯定是新生儿破伤风,那个老太太我告诉过她,剪子必须用火烧,这都第七天了,有点来晚了。”接着大家全忙起来,肌注破伤风抗菌素,注射抗痉挛的苯巴比妥钠,脐部重新消毒,最后又注射青霉素乳剂,抑制破伤风杆菌。

第二天上午,孩子又抱来了,之琴一听,心脏几乎听不见心跳了,呼吸已无,“没希望了,回去吧。”

“大夫,你还是救救吧,我喜欢女孩,千万别扔了,刚生下时我可高兴了,真来个女儿,没想到就抽了风了。”他那乞求的眼神,湿润的泪光,大家都很理解,但是已无回天之力了。

多日没去阎家了,这天下班吃完饭,便去了阎家。一进大门,一辆自行车停在院中,“买个自行车呀!”

“快进来周大夫,吃饭了吗?”

“刚吃完,不少日子没来了,看看你们。”

“两个丫头去山上采蘑菇去了,还没回来,咱家不黑天不吃饭。”阎大嫂用勺子搅了搅一大锅玉米碴粥,放了一小块碱又搅几下,这才盖上锅盖让它闷着,俩人进到里屋。

“阎立明写作业呢,上中学了吧,你认识杨迈不?”

“我不认识,她在哪班?”

“可能是六三四班。”

“我是六三一班”

“哦,那你俩不在一个班。”

“为了孩子念书,他爸特意买个自行车,来回跑还能省点儿钱,要是住宿实在拿不起了,阎立芬念高中住宿就难透了,弄点钱太难了,冬天去打野鸡,野兔,套狍子,都留着去卖。”

“是啊,真不容易,孩子又多,大女儿对象来没?什么时候结婚?”“婆家已定好日子啦,九月初八,阳历是十月二十八号。”

“啊,那好哇,是喜事儿得祝贺呀!”两人都笑了。

九月中旬,有时天热得出奇,特别是中午前后,烈日如火,北方的庄稼正是度籽粒的时候,预示着丰收在望。

刘铁匠的大儿子刘得福正在队部的院子中劈木头,他是队里的饲养员,煮猪食泡马料总得烧火。他轮起大斧,把一个圆木放好,一斧子两半,两斧子四瓣,一会儿工夫就是一大堆,干得是满头大汗,干脆脱了长衫,穿个背心劈了起来,干了一大气口也渴了,便扔下斧子,得回家摘一根黄瓜吃,进了家院里,杖子上的黄瓜滴溜溜脆,他随手摘了一根,在背心上一蹭就咬了一口,再咬一口时,吐给拴着的小黄狗,这是他心爱的小公狗,也养了快半年了,他明知道狗是不吃黄瓜的,但也要给它一口,正在这时,邻居曲大哥喊他:“哎!德福,有空没?帮我抬一下大缸。”

“啊!好。”说着,他便拐进了曲大哥的院里,几步走到了门边,刚一踩上石阶,门后一只大狗突然扑向他,随即张口咬向他的胳膊,他大叫一声,“哎呀!”曲大哥连忙出来制止,狗松开了嘴,“咬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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