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听信齐牧川的话,不驻扎在那就不会遭到敌人埋伏,那样一切都不会生,顺子也不会死,我父母不会被关起来调查,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姜兰觉得他这是战后创伤,他接连经历好友战死,家族蒙冤两件大事,已经产生心理问题,把一切归咎于他的错。
她过去抱住他,轻拍他后背,安慰道。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是齐牧川判断失误,是有人陷害你的父母,你也知道你父母不是那样的人,你心里都知道,不是吗?”
付文臣仿佛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姜兰现在在把笼子打开,给予他温暖。
她在告诉他,他不是野兽,他是人,他掌控不了那么多事,不要自责。
姜兰一手揽住他,另一只手按在他后背上的几个穴位,让他情绪冷静下来。
付文臣深吸一口气,用力抱紧姜兰。
“你会离开我吗?”
他真的害怕,害怕姜兰也会离开他,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付文臣把自己已经结痂的伤疤,揭开给姜兰看,真的很信任她了。
他很缺乏安全感,害怕姜兰会像父母,像何顺那样离开。
姜兰同样用力回抱住他,给足他安全感。
“我不会离开,我一直在这,我知道,你身上的事情很多,很麻烦,但我们可以一点点解决,一件件查清,总会真相大白,你还有我,有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何顺也会希望你好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相信我。”
“好。”
他声音嘶哑,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抱着姜兰的手一直没撒开。
姜兰安慰了他好久,带他出门溜达,让他转移注意力。
有姜兰陪伴,付文臣好了不少。
两人在附近采了好多草药,付文臣背着箩筐跟在姜兰身后,一眨不眨盯着她。
姜兰没有不耐烦,知道他这时候就得多说说话。
她拿起一株草药,给他看。
“你猜,这株草药叫什么名字?”
男人接过姜兰手里的药草,仔细打量。
“长的有点像人参,又有点像山药,这是什么药草?”
“这个叫北沙参,可以清肺止咳,滋阴益肾,我看你最近就有些咳嗽,身体还燥,你后背那一刀还没好呢,正好用这个给你煲汤喝。”
姜兰说干就干,回去后拿出猪蹄,本来要过年吃的,但菜已经很多了,猪蹄就剩下了。
她把猪蹄上面的毛刮掉,用水烫了烫。
“等汤熬好,我端一碗给花嫂子送去,再看看她孩子咋样了。”
男人往灶台里添了一把柴火,有些抱怨。
“你到底是给我做的,还是给花嫂子做的。”
这是他第一次,吃醋的很明显。
姜兰二话不说,上去就啵了一口。
“我当然是为你做的,其他人都是顺带的,你可是我男人,你身体好,我也高兴。”
付文臣耳朵红的像春天的樱桃,他揽过姜兰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