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摆设十分简单,若不是梳妆台上的铜镜和桂花油,还真看不出这是一间妙龄女子的闺房。
李羡渔轻轻将怀中的玲珑放在软榻上,眸子微眯轻笑一声道:“还装睡?再装睡我可就要把你给吃了!”
床榻上的玲珑等了许久,等来的却是一阵关门声。
她幽怨地嗔了那道离去的白袍背影一眼,翻身抱住锦被一顿***,睡了。
李羡渔刚走出玲珑闺房就撞上了孙仲乾。
孙仲乾一边***裤裆一边挑了挑眉:“这么快就结束了?你小子的剑法也不咋地啊!”
李羡渔听这话直接跳起来骂人,活脱脱的市井无赖样:“呸!本少主乃是大长生境剑修,又大又长又生机勃勃!”
随即,他又咂咂嘴自嘲一笑,嘀咕道:“我也想练练胯下剑啊,但前辈你有言在先,十日之内务必要吸纳全部凛冬剑气,咱现在只争朝夕啊!”
孙仲乾咂了一口烟锅,微微点头:“你小子还算是有点上进心。
成,那现在就开始吧。
”
李羡渔跃跃欲试,撸起袖管:“咱们从哪儿开始?吐纳还是悟剑?”
天下武榜第十人嘿嘿一笑,表情有些欠揍:“从挨打开始!”
话音刚落,孙仲乾呵出一气,气贯烟锅。
一道烟雾从烟锅中冲出,形似巨尺又似龙蛇,撞在李羡渔胸口。
李羡渔闷哼一声倒飞三丈开外,浑身骨骼噼里啪啦一阵爆响。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他才从草堆里爬出来,满头茅草一脸幽怨:“前辈,不带你这么玩的!”
孙仲乾嗤笑一声:“小子你就知足吧,天底下不知有多少武道奇才求老夫***他们,老夫还嫌脏了手呢!”
“这一道无锋剑意是取自你老爹,算是有三分形似一分神似吧,都是老夫于败仗中揣摩出的武道真意。
”
“一来可助你淬炼筋骨,二来对你以后吞噬真正的无锋剑气有莫大好处!”
“来来来,试着用你手中剑劈开这一丝无锋剑气,就算你过了第一关!”
李羡渔白了孙仲乾一眼:“用剑劈开无锋剑意,你他***倒是先给我一柄剑啊!”
孙仲乾闻言一愣,咧嘴道:“对对对,忘记给你剑了,接剑!”
他大袖一挥,一柄玄铁剑锋出鞘落入李羡渔手中,下一道烟雾剑意也随之呼啸而来。
李羡渔双手握剑屈膝站定,将内劲尽数灌注掌中三尺剑锋,而后倾力挥出一剑。
砰~
剑锋一触即溃,看似轻飘飘的烟雾摧枯拉朽般将李羡渔撞飞出去,虎口震裂,鲜血迸溅。
孙仲乾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李羡渔,而是一屁股坐回了躺椅上,咂了几口烟锅:“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无论是修剑还是做人,无锋都是极高的境界。
”
“普通武夫只能揣摩到一力降十会,或是不变应万变之类的屁话,不过是不值一颗铜子的皮毛而已。
”
“小子,挨了无锋两剑,你可体会到了什么?”
一盏茶后,趴在地上的李羡渔手脚并用艰难地翻过身,头靠在柱子上仰望天际:“体会到了。
”
孙仲乾饶有兴趣:“哦?说说看。
”
李羡渔撇嘴:“真他***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