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给他下蛊的人肯定就不是江鹤川。
他也可以把现自己体内有虫子的事告诉江鹤川,哭,让江鹤川帮他解决。就算有其他人用蛊,江鹤川可是故事的主角,肯定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一定能解决的。
可惜,“没有。”
6柚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设的太低,他有些冷,“真没有吗?”
江鹤川还是那个回答,“没有。”
所以他对6柚才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他,谁也帮不了,也救不了6柚。
6柚在沙上抱着腿,缩成一团,“哦”了一声,突然感觉这一天好累,他快要累死了。
“你不喜欢虫子,我不会让他们接近你。”
6柚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怀里毛茸茸的萨摩耶抱得更紧。欢欢被抱着,不太舒服,充满茫然地哼哼两声,又舔了两口自己的主人,透着傻乎乎。
恋人的状态不对,江鹤川注意到了,也无法忽视,他想要知道6柚的更多,所以在6柚问他时,他选择了坦诚,只是他的不隐瞒对恋人似乎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他回医院问,医生说没有告诉6柚身体上有问题,打电话问6父6母,得到的回应也是依旧隐瞒。
调查监控后才现,6柚是看着手机状态才不对的。
“谁给你了什么消息吗?”
6柚停下给狗喂肉干的手,带了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嗯,他说我快死了,还来了很恐怖的图,我有点、我很害怕。”怕死,也怕让他死的人是江鹤川。
“不过我又问了医院,医院说我没事,让我放心,我就好了。”说是好了,但无精打采掩饰不住,知道能操纵虫蛊的人只有江鹤川后,6柚想摊牌的心思又没了,“我没信,已经删掉了。”
6柚不想再说太多,“好累,睡觉了。”
电影仍在继续播放,作为反派的蛊师利用蛊虫操控他人去攻击主角,还有一部分蛊虫往主角嘴巴爬,主角手起刀落,剜出了已经爬进胳膊活动的蛊虫,一把火少了个一干二净。场面血腥,虫子恶心,看得人想吐。
*
翌日。
在陈助理去竞标时,6柚到其他医院进行体检,大大小小的检查轮着做了一遍。
身体确定有异样。
医生将听诊器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听,心跳声太正常了,连最为常见的窦性心悸都没有,但就是因为正常,才更加不正常,毕竟心脏上有个虫子在那里,“6先生,您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比如说心口疼之类的。”
6柚摇头,“我偶尔会头晕,不过最近没有,和这个有关系吗?”
医生给不了确切的答复,这虫子的类型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他从医多年,还是头一会儿见这样古怪的寄生虫。不过他也是见过世面的,立刻就讨论起是什么虫子,又该如何把虫子取出的问题。
6柚就坐在那儿听着,将衬衫的扣子一个个重新扣好,看着虫子的图像,产生了呕吐的冲动,干脆拿其他报告盖住,有种掩耳盗铃的逃避感,他正听着医生的讨论呆,又接到了侦探的电话。
他打不起精神,“喂。”
“找到了找到了!”侦探没有察觉到雇主情绪的不对,“我找到那个张斯洛的老家了。”
6柚恹恹地“嗯”了一声,他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对张斯洛的老家有兴趣。不过侦探查了那么久,他也等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听了下去。
侦探兴冲冲:“破破烂烂的老宅子,我翻了一圈,找到了个地窖,钻进去看,里面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罐子,大大小小的摆在那里。我打开几个罐子看了两眼,你猜里面装的是什么?”
6柚配合追问:“是什么?”
侦探卖完了关子才继续道:“是虫子,各种虫子,不知道是冬眠还是死了,我没敢动,怪恶心的。”
6柚捕捉到关键字,用罐子装着的虫子,他第一时间想起的是之前在江鹤川手里看到的,用来救陶家奶奶的蛊虫就是那样装着,他心脏跳的厉害,“你把罐子拍照给我看看。”
侦探很快来照片。
在地窖中,照片光线算不上好,里面的罐子估计很久没人触碰过了,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不过勉强也能看出并不是什么装饰都没有的素罐,上面有着被岁月侵蚀过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