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想办法进楼里,不然明早就准得冻成冰棍。
来到大楼边缘,向下望,一阵眼晕!
十分幸运能看到顶层窗户,不幸的是窗户上沿距离楼顶超过一米五。
就算扒着楼顶护墙伸展身体,脚尖也够不着,况且窗台上面还有厚厚的冰。
抬头看天,感觉太阳向地平线跳水似的落下,林超东的心脏也跟着阳光无限跌落。
楼顶掠过的风,带着隐隐哨声。
寒冷像刀子,剥皮般把他身上的热量一层层扒下来。
“咕噜噜”
肚子里发出最后食物被消化的响声,胃囊收缩拼命喊“饿”。
继续绕楼顶搜索,希望找到什么能用的东西。
他发现了电梯井的门,带着楼道温暖的渴望,抬脚狠命踢过去。
“澎澎澎……嘶啦……”
脚趾尖从破了的靴子探出去,与铁门亲密接触。
“卧—槽……我太阳、我法克、我%e$w%#$%$#@%……”
单脚蹦着怒声诅咒着良心的地产商,电梯井的门居然也是厚厚的钢板。
寒风水银般从靴子破口侵入,只用短短几分钟脚尖就失去知觉,好在倒是不怎么痛了。
太阳落的更低,被别的楼挡住,天空明显暗下来。
拼了!
心里发狠,解下两双靴子的长鞋带,抽出棉服上束腰的长绳子连在一起。
往楼下房间的窗户比了比,惊喜的发现长度够了。
拎着鞋带的林超东快乐的想跳舞,感觉自己要转运了。
绳子长度足够送他达到窗台,倘若溜下去时没有掉楼下摔死,那么就有进入大楼的希望。
可惜转了一大圈,还是没找到能固定绳子的地方。
这时更要命的事来临。
寒风像只可恶的大手,随便扯过几片阴云,濛濛细雨和着冷风一起朝林超东扑来。
“我特法克、我特么太阳你大爷,这么冷的天不下雪你特么下雨!”
打湿棉服表面防水层的雨水,吸尘器般快速抽空他身上最后的温暖。
在极短时间内就结成冰,稍一动作就发出“咔咔”声。
身体筛糠般抖成一团,心里猜测这里是俄罗斯、北欧,不然怎么会这么冷。
被雨淋湿的面部,皮肤紧绷,裂开般阵阵刺痛。
好在寒冷令它发麻、变木,不久就没了知觉。
更令绝望的是,手里紧攥着的那根接出来的长带子,几乎被冻成一根硬硬的冰棍。
随手把冰棍靠在墙边,抓这滑溜的东西向楼下滑,肯定会掉下去摔死。
怎么办、怎么办,在楼顶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心中失去希望的他,内心充满彷徨。靠着墙坐下,绝望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