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无法窥探宋少初的内心,但她想,暗恋里独自一人与理智撕扯的感觉肯定不好受。宋泊初喜欢的是原主,秦暖自己是没有任何遗憾和怅然的,只觉得年轻人的世界美好地不真实。
不久,侍者开来了时言澈的车,紧跟其后的是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高级轿车,她无意抬头看了一眼,当即便迫不及待地要拉车门。
下一秒,车门纹丝未动,“时言澈,后面锁住了!”
时言澈靠后转头,大声回应“秦小暖,你哥说让你坐后面那辆,我是被胁迫的。”
秦暖拍副驾的窗,里面只能听到嗡嗡的斥怒,还有少女气急败坏的焦急神色。
“赶紧走,一会儿这丫头要砸窗了。”
“你妹这回气的不轻!”
“坏人还得我来做。”
“去我那打两把游戏?”
“行。”
秦暖扎在原地没走,觉得今晚的夜凉飕飕的冷。
黑色车缓慢停在面前,车窗摇下,里面传来秦暖躲了八天的声音“上车。”
听不出喜怒,秦暖定定神,心中碎碎念叨不要慌不要慌。
车内灯光是暗的,她认命坐到副驾,开心一天的脸此刻有些绷不住,理智尖啸地想逃跑。
已经没有机会了。
秦暖感到不安,心里开始估算着他消了几分气,要么说谈恋爱和结婚就是麻烦呢,甜蜜快乐是短暂体验卡,责任与负担却是长久不散,甚至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精力、物质来维护这段关系。
城市亮起的灯形如火烧般璀璨,两侧高楼大厦林立,人潮车辆涌动,她的思绪也倾投于这般的光影交错间。
“需要先去你住的地方收拾东西吗?”
许淮安突然出声,秦暖吓了一跳。
随即她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报了这几天所住酒店地址。
房间自带的耳机用起来不舒服,她配置了一个粉色兔子样式的电竞耳机,音质清晰准确,几件换洗衣物是她新买的,穿起来像鬼马少女,很是怪诞机灵。
东西是他帮忙收拾的,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秦暖更慌了。
回去路上,她实在比不过许淮安的好心性,忍不住开口“那天你和我情绪都不稳定,所以我才离开,没有其他意思,只希望双方能够在理智稳定的情绪下交谈。”
明明很容易不堪一击,面上却是镇定,她窝在真皮软椅中,用厚实的衣服将自己埋起来,看上去并不着急听到许淮安的回答,似乎这样可以躲避在暂时的港湾。
如果许淮安离得近,一定能够听到她砰砰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