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世之书就换了这双鞋,顺便还买了一双灰色的放在鞋柜的另外一侧。
没过几天,她现他换上了这双灰色的拖鞋。她想,她果真没猜错,他真的是因为嫌她吵。
但是,他连自己的拖鞋声音都忍受不了吗?对待自己也过于严苛。许世之书当时既因为他现了她买的拖鞋并穿上而感到高兴,又因为他的过于矫情而气恼。
换上拖鞋后,她准备去卧室换衣服。路过客厅,瞥了一眼。
嗯?他没在书房?每晚这个时间,他应该都在忙工作。他很少出现在书房以外的地方。
这也是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却很少有交流的原因。
当然,没有值夜班的时候她平时也在自己的书房,两人平时都比较忙。这个家平时都没怎么有烟火气。
今天意外看到他,她瞬间的怔忪之后随即了然。
她迟疑着要不要打扰他。毕竟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不算打扰到他。
仿佛意识到身后有人,向聿錾猛地回头,许世之书甚至能够看到灯光下他湿甩开水珠溅落的样子。
这个男人,时刻在魅惑着她,而她不争气地又脸红了。
她眼神不自在地看向别处。轻咳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很早就离开书屋了吗?”向聿錾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声音过于生硬,带着着质问。
许世之书回过头,直视着他,眼神委屈又倔强,一言不。原来他看见她了。
“要不是你打电话,我本来是不想回来的。”许世之书语气也很冲。反正都要离婚了,还怕他生气做什么。
“你不想回来那是想去哪里?”向聿錾的眼神倏地变暗,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他语气更加没有温度。
许世之书第一次这么跟他说话,平时柔声细语,从来不敢跟他说重话,应该是不舍得跟他说重话。本来相处的时间就不是很多,一年待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二三个月,何来重话可说。
“我想去哪里你管得着吗?”你心里根本不在乎,而且现在都快要离婚了,还问这些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许世之书又郁闷了。心里像一块冰冻的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果没有像现在一样面对着他,她还可以伪装自己很好,自己一个人也能走下去,但是看到他,她又舍不得了。
窗台的白色纱幔随着夜风吹来,搅动着她此起彼伏的心绪,夜风习习,一吹无人会意,皎洁的月光清泄一地。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扑面而来的无力感让许世之书低垂下头,鬓角长长的丝随风摇曳。
向聿錾竟然被许世之书顶的说不上话来。胸口起起伏伏,“怎么?现在都管不了你了吗?”
许世之书听不了他一句接一句的质问,“有事儿说事儿,没事不伺候了。”愤怒的脸红脖子粗,像个愤怒地小狮子看着他。
高高耸起来的胸脯让人浮想联翩。向聿錾的目光游离。
向聿錾被她整无语了。
她回来晚了还有理了?“怎么?不伺候我,难道是有伺候的人了?”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憋闷。
终于是忍不了了吗?
“不是你该有话对我说吗?现在就说吧,我还要收拾行李。”头一偏,不再看他。
“怎么就说不得了?还准备离家出走吗?你倒是试试看!看你能不能走出这个家门。”向聿錾真有些生气了。
“你都跟别人有孩子了,还不放我走,我告诉你,我不会忍受你婚内背叛。”主要是她看不得孩子受委屈。
她没有心理准备要养个孩子。她亲身体会过没有父母陪伴的日子。那简直就是太难捱了,一天天地感觉到被世界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