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的就把银子留下,否则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到了阎王殿下只能说你自己眼瞎!”
几人见自己被识破,也不装了,面目狰狞的出现在徐希宁眼前。
但见了几人的面相,徐希宁拧眉:“你们是大黎人?”
北狄与东陵国人五官深邃立体,身形高大壮硕,与大黎人的相貌很容易分辨。
“你少废话,不交钱就去死!”
几人拿着匕首就冲向徐希宁,徐希宁反身一脚连踹,直接把几人踹到在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啊,这让徐希宁傻眼了,不是,她的法力什么时候回来了?
等见彻底看清楚几人的面相,徐希宁无语了:“不是,我说你们都这样了还想着抢劫呢?怎么想的啊?”
几人身上有不少伤口不说,身形更是属于行走的骷髅架,别说徐希宁了,就是稍微壮硕点的女人都能把几人打趴下。
被达到了,几人半天爬不起来,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杀了我们吧,反正咱们也活不了了,早死晚死都是死。”
他们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只有黑沉沉的死气,不用徐希宁动手,几人也活不长了。
徐希宁没必要动手,“你们只要说出自己从哪里来,为什么劫道,我放你们走。”
能活着,谁也想死,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娓娓道来。
桃花镇的旁边是青山镇,比起桃花镇来说,土地更贫屑,荒凉一点,因为四周环山,所以取名叫青山镇。
往年的日子勒紧裤腰带,混着野菜野果能吃个半饱。最近两年却不行了,苛捐杂税加重,再加上收成不好,不少人卖儿卖女。
今年尤其严重,夏日暴雨,农作物颗粒无收,眼睁睁看着它发芽,饿死了一半人。
到了冬日,更是十不存一。
一路上他们吃野草小虫,才勉强活着到了桃花镇,为了不被人赶出去,他们只能趁着夜色出来活动。
徐希宁听完觉得不对劲儿,“青山镇下暴雨我们知道,但也没听说过有人饿死啊。”
年长一点的男子嘴巴边有颗痦子,他木然惨笑:“当然不会有人知道,因为整个青山镇自从暴雨绝收导致瘟疫后,整个青山镇封镇,不许进不许出,他们是要让我们在青山镇自生自灭!”
说着说着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双眼好似有血泪流出:“我的儿子啊,他才十岁,我眼睁睁看着她在我怀里断了气!临死都闭不上眼!”
他仍旧记得儿子去世前的场景,嘴里不停的喊着饿,家里却连一粒粮食都拿不出来,饿了那么久,儿子肚子却斗大如箩,里面全是树皮草根,根本无法消化!
“我拿着刀准备割自己的肉给他吃,却连一点肉都割不下来!皮啊,我们身上是有一层皮!哪里有肉呢!呜呜呜啊啊啊!”痦子男不住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声凄厉,恨不得把心肝脾肺都哭出来。
其余几人跟着哭:“谁不想当个好人!我们之前也是正经的良人农户,是天,是贪官,是他们不让我们活!”
徐希宁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青山镇离桃花镇这么近已经全军覆没,而桃花镇最近抢劫的人越来越多,必须要早做打算才行。
“你们好自为之。”徐希宁冷着脸离开,她自己还挣扎在温饱线上呢,哪有多余的钱去可怜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