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干人相续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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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们还在三三两两的讨论着阵前军,人群中一身批斗篷的青年,浑身轻微的颤抖,脸上的伤疤因眉头的紧锁变的愈狰狞,他看着那长袍男子离去的方向楞了一会儿,紧攥的右手微微松开,脸色也又变的随和起来。提着烧鸡与酒葫芦向城门的反方向快离去,熟悉的转过几个路口,进到一间房里。
房间不大,一个人住刚好,坐北朝南,阳光透过窗户,屋里还算明朗。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少量杂物。
少年将烧鸡和酒葫芦放于桌上,自己坐在桌子旁,望着窗外。许久也不见他有更多的动作,连斗篷也没有摘,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有无变化。又过了许久,少年终于起身,摘下他的斗篷,挂于门旁,在门边矗立了一小会儿,又坐回了桌旁。
他呆坐着,望着那只烧鸡与酒葫芦,表情变得奇怪,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咬紧牙关,不一会儿又恢复平静,握紧的拳头像要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但最后却也轻轻的放了下去。
他站起身来,盯着墙壁,仿佛要将其洞穿,眼睛渐渐干涩,想要嘶吼出来,泄一下情绪,但也控制自己不出太大的声响。他胡乱的击打起空气,直到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才停下动作。粗气从嘴与鼻孔冲出,慢慢的心里似乎平静了一点,他一头载倒在床上,又吐了几口浊气,便闭上了双眼。
意识慢慢模糊,鼻息也平缓了下来,眼看即将睡过去,突然脑海中出现了今日于城门处见到的墨袍男子,身躯一阵,出一声惊呼,清醒了过来。
一只手放在胸口,一只手放在额头,双眼看着天花板,轻轻叹息。。。。。。。。。。东面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哪里,双眼嗔视道:“小毛贼,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官府了,官兵马上就到,现在你逃跑还来得及。”
少年坐起,轻声道:“赵大娘,是我。”
“哦哦哦,是谢乐啊,今天没去看你爹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你看大娘我,老了,眼神不好,听见有动静,还以为进贼了呢,哈哈哈。”
“谢谢大娘,刚刚忙别的去了,现在我正准备去呢。”
“好好好,哎,你一个人也过的辛苦,那我就先回去了。”
谢乐看着赵大娘缓缓离去的背影,嘴角轻轻上扬,正是因为还有关心他的人他才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给周围人添乱。
在烦躁的时候有人说说话心中那种压抑的感觉会少很多。谢乐再次平复了一下情绪,起身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淡淡整理了衣襟,提上了桌上的酒壶和烧鸡,出门径直向城外走去。
很快,谢乐来到了城门处,两侧的士兵会对进出的所有人核实身份,快的比对了谢乐提供的折贴上的信息,确认无误后便放行了。
已过正午,但太阳依旧不饶人,脚下的石板上翻滚着热浪,谢乐眯着眼看了看太阳所在的方位,低下头快步赶路。
这个点,路上几乎没人,只有偶尔看见几个结伴砍柴归来的壮年男子。走了大概两百米,一个弯道过后,石板路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没有铺垫过的沙石路,偶尔吹过的热风,使的灰尘四处飞扬,仿佛温度又高了几度。谢乐取出一块面巾,遮住口鼻后继续快赶路。
前方隐约传来阵阵马蹄声,谢乐心想,应该就是城主给阵前军运送物质的部队了。
车队很长,行进度不快,以谢乐赶路的度一会儿便赶了上来。
马车上有帐篷,搭建护栏的木材,粮草,甚至还有一些备用的刀剑武器,可以说应有尽有。
骑马走在最前面开路的男子,冲着马边的士兵打了一个手势,命令迅传了下去,整个运送物资的车队便停了下来,谢乐也停在了车队一侧。骑马的男子随即下马,向前小跑来到另外两名骑马男子的马前,恭恭敬敬地跟这两人作揖,道:
“我是云边城城卫军将领吴文龙,奉城主之命为各位送上物资,木材二十车,粮草二十五车,其余杂物十五车,合计六十车,请将军点阅。”
左边骑马的男子点了点头:“你们这批物资送到兵营后方。”
“是。”
吴文龙后退数步转身来到车队前开始吩咐。
谢乐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前方骑马的二人,现右边的那人就是今天上午那名墨袍男子,左边刚刚说话的男子从他的甲胄看来他便是此次带军的将军了。
那将军感受到谢乐的目光,双目一凝,右手放于腰间的剑柄上,那股威压是谢乐从没有感受过的,手心的汗水又开始增多,不由的握紧了双手,全力抑制身体抖动,却还是颤抖着。
正在吩咐部下的吴文龙,察觉到异样,看了谢乐一眼,连忙上前,一把按住谢乐的头将双腿打颤的谢乐按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