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白睜大眼睛,「你這麼說就太侮辱人了吧,讓我那些粉絲情何以堪?」
「行了你。」沈澈拉開門,將他朝外一推,「快走吧。」
門關上,房子裡恢復安靜,連浴室里的水聲都跟著戛然而止。
仿佛秦敘就是在等許若白走一樣。
沈澈也有點兒奇怪,秦敘看起來不像占有欲那麼強的性格啊!這醋勁兒至於那麼大嗎?
秦敘黑髮潮濕從浴室里走出來,看見沈澈他靠在門框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
他拿毛巾擦著頭髮,「許若白走了?」
「再不走,我怕這房子待不下去了。」
「嗯?」
「一股子醋味啊!」沈澈笑著,打開吹風機,「我來幫你吹頭髮。」
秦敘的後腰抵在洗手台上,聽從沈澈的安排。
他很認真在給他吹,修長的手指穿過他的髮絲,有多溫柔無法形容,但他都能感覺得到。
「秦敘,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
「你是不是不喜歡許若白?」沈澈瞄下他的眼睛,「我感覺你不是單純在吃醋。」
「我沒有不喜歡他。」秦敘很認真強調,「我就是單純的在吃醋。」
這個回答真的讓沈澈沒有想到,從一個端莊嚴謹的教授口中聽見這種話,是有違和感的。
「我和他就是朋友,要發生什麼早就發生了。」
吹完秦敘的頭髮,沈澈把吹風機放回去。
「我知道。」秦敘很自然摟過了他的腰,「可能是因為之前我看過《烈火》,所以你們接觸的時候總是會讓我感覺很親密。」
聽聞,沈澈一下聯想到,「那你之前見許若白來我家裡,是不是誤以為我倆是一對?」
「有這樣想過。」
「那你豈不是那個時候就在吃醋了?」沈澈捧住他的臉,與他平行對視,「你這麼早就喜歡上我了?」
秦敘沒有答,他喉結滾了滾,將他拉下來吻上去。
洗手間裡的燈光柔和,鍍在他們的身上,泛著金色光暈,美好得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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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敘在沈澈家裡只待了不到一周,學校那邊要開座談會,他必須要回雲城了。
而再過些天,沈澈也要去往警校培訓,封閉管理一個月,手機上交,想用的時候要先和隊長打報告。
也就是說,他們確定關係才短短几天就要開始異地戀。
沈澈總覺得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大概是這段關係本就讓他有種踩在雲上的虛無,他都不知道他們倆怎麼就稀里糊塗在一起了。
都說愛情需要經營才能長久,像他們這種特殊又敏感的關係,分開那麼久的時間不聯繫,他真的沒辦法想像再見面的時候,會不會變得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