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砄默默的站在一旁,凝神静气,等着长老下完棋,长老不话,他就不问。长老带他们一众弟子下水后,众人跟着长老一直往下,水寒刺骨,纵是修行者也不好受。但慢慢往下,水却逐渐暖和了一点,而且跟着长老现了一股暗流,跟着暗流又现了一条石缝。枯木长老挪开石缝上的顽石,带着众人进去后一掌震塌入口,到了里面现越空洞,枯木带着众弟子用避水诀将水从上往下排空,再将入口堵死,这样一来这个空洞就成为一个密闭的空间了,众人在这里能待好几天。
残砄不难想象,外面的暗流会将入口堆积满碎石和泥土,难以辨认,在加上这水底空间巨大难以遍历,正派那些人很难找过来。可即便如此,还是难保万一,长老不是会犯险的人,这么做必有深意。长老不说,他就不问。
终于,枯木长老把棋子摆完了,中央是三颗白棋,四周是黑白相间,一层套一层,也不知谁是谁。
枯木长老摆完了棋子,松松肩膀,问眼前弟子:“这棋局,你可有疑虑?”
“长老运筹帷幄,属下奉命就是,并无疑虑。”
“这次允你提问?”
“谢长老,那属下就斗胆问了。”那弟子恭敬的行了一礼,问道:“长老这桌上黑色棋子,可是我们派出去的暗探?”
“不是。”轻描淡写的回答。
“那白色棋子,可是那些自诩正道的人,正中三颗,可是京道院、灵山剑派、双龙会的领队?”
“正是。”
“那这些黑棋,又是哪一方的人?”
“他们是他们自己的人。?
“自己的人?“
“残砄啊,这世上许多人,都是非黑非白、可黑可白的,你看这盘棋,除了正中央的三颗白棋,其他棋子混在一起,都是灰色的。”
残砄略一沉思,继续问道:“属下愚钝,这些门派中人虽然各自为政,可以利用,可是他们当中毕竟有三个正派领队,而且圣殿教堂的人也来了,想让这些黑棋公然反对中央三颗白棋,怕是不易。”
“圣殿教堂派过来那个人,你可知道。”
残砄站在下方,突然感觉额头似乎要冒冷汗,这问题该怎么答?
“长老赎罪,属下的确私下打探过圣殿教堂那人。”残砄再弯腰行礼。
“你无罪,说说看。”枯木淡淡一笑,此笑无声。
“属下听说那人天资极高,年纪轻轻就是上清顶尖,而且似乎心高气傲。”
“圣殿教堂派这样的人过来,何意?”
“属下以为,帮助其他门派是表象,重要还是展示实力,威慑其他门派。”
“自古往往恩威并施,如何施恩?如何威压?”
“属下以为,帮助其他门派击退我门,是恩;身先士卒,是威压。”
枯木长老淡淡一笑,“如今我避而不战,他如何施压?”
“属下愚钝。”
“圣殿教堂天下第一大派,要收拢天下人心,就不会吝啬,风战自身就是威,玄武骨则是恩。”
“圣殿教堂当真能舍得玄武骨,一根不要?”
“要真是来抢玄武骨,就不会派风战一个人过来了?”
“那既然如此,我们避而不战?”残砄顿了顿,“该如何破解对方的局?”
枯木沉下眼,收拾棋盘。
残砄识趣的退了出去。
再说风战下水后,笔直向下,没过多久就现一根巨大的玄武骨,约有七八丈长。世间四大神兽,玄武体型最大,寿命最长,而且离群索居,难以寻找,能如此轻松找到玄武骨,可谓是万幸了。仔细看来这是一根尾骨,从尾尖直达后背,似乎是一只极老的玄武尾骨了。是自然死去被其他凶兽撕扯分食?还是被人为杀害,留了尾骨在这?
风战神识扫了一圈,四周无人,便拖着玄武骨回水面,半道上遇到林长风几人,便一同上岸了。
刚回到水面,便是一阵欢呼声,许多小修士哪里见过这种神物,冲上去又摸又抱,就差舔了。
“风道友厉害啊!”
“圣殿教堂不愧天下第一啊。”
…
马匹拍完后,便是怎么分的问题了。
“此次多亏风道友,我看这玄武骨,就由圣殿教堂拿头一份,剩下的我们各派平分吧。”
“平分?之前咱们摧毁黑船,是都出了力的,我看咱们几派要看哪派出力最多分?”
“怎么算出力多?”
“当然看伤亡,哪派伤亡最多,哪派就应该分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