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傅斯冽笑了一声。
见他这般模样,坐在一旁静静把玩着茶杯的一个红衣男子,出声道:“斯冽,看来你看中的这个小姑娘不太聪明。”
“怎么说?”傅斯冽看向好友,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那么多种反击的方法,偏偏选了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红衣男子反问道:“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傅斯冽并没有回好友的话,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小姑娘倔的很。”
同时被偏爱的有持无恐。
听着这似是而非的话,红衣男子不解地摇了摇头,不过看着傅斯冽这般模样,也知道照着好友的性子是不会解释了。
红衣男子也学着傅斯冽的模样,微微地抿了一口茶。
眉头一皱,神色痛苦:“斯冽,你这茶是不是你到哪就带到哪啊?”
“苦死小爷了。”顾一昌看着自己手中的金黄色的茶水,越不耐起来。
将茶杯重重一砸,大声对着跪在地上的侍卫道:“小二,去给小爷拿一壶酒来,要最烈的。”
卫二:“……”
“世子爷,您有伤在身,大夫说过你不能饮酒。”卫二出声劝道。
顾一昌呲牙咧嘴恐吓道:“小二,你要是不给我拿过来,我就……”
我是卫二,不是店小二。
正当卫二快要顶不住顾一昌的死亡凝视的时候,傅斯冽出声:“卫二,拿给他。记得加些鹤顶红进去。”
“是,主子。”卫二拱手领命道,随后起身往门口去。
顾一昌看着卫二远去的背影,心疼的要命,一壶好酒就这么没了。
傅斯冽这个人说得出就做得出,卫二一定是会酒里面加鹤顶红的,一定会的!
“暴殄天物!”顾一昌对着一旁悠哉品茗的傅斯冽控诉道。
傅斯冽不急不躁回来一句:“借酒消愁?”
顾一昌神色顿时难看起来:“不关你事。”
“呵!”
“……”一想到那个女子充满恨意的眼神,心口处的伤口就隐隐痛,疼的喘不过气来。
她真的不念这十几年的情分,捅的刀子又深又准,他差点就回不来了。
傅斯冽起身端起一杯茶,毫不留情地泼到气红了眼的男人脸上。
“哗啦!”茶杯被傅斯冽角落扔去。
“清醒了?”傅斯冽冷声问道。
“为了一个女人延误战机,你才是傻子。”
顾一昌抬头看向傅斯冽,你确定不是因为自己说了你心上人是傻子,所以才多此一举的。
“我……”
傅斯冽饶有兴趣地看着顾一昌,就等着他开口,可是令人失望的是他哑口无言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有用的字。
“乐帝南迁,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傅斯冽挑眉,打断了还在懊恼后悔的人。
顾一昌扑通的一声面对着傅斯冽跪下:“末将一定会攻下南城,拎着乐帝的人头北上。”
“活的。”傅斯冽淡漠的嗓音响起,没等顾一昌反应过来,直接推门离开了。
顾一昌低头沉思片刻,才对着已经远去的背影恭声道:“末将领命。”
远处街道上一个男儿郎正挑着一支银簪子,一旁的女子羞红了脸,跪在地上的顾一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回想起那个女人毫不留情的刀子,眼睛一片通红:“李沫儿,你我再见之日,便是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