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差不多。”
“星君阁下,请务必让我试一试,拜托了。”爱莉猛的躬身一礼,语气非常认真。
看着爱莉一脸认真,眼神坚定的不像是一个阿飘。
温言到嘴边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情况,似乎已经不是爱莉可以插手的事情。
“阁下,您告诉过我,我可以不依附任何人,作为一个完全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主。”
“我是说过,但我可没让你冒险,这里很危险,尤其是对你来说,算了,我实话说吧,那是忽悠你的……”
“所以,您告诉我的那些都是真的吧?水鬼、魔王大人……”
“是真的。”
爱莉听了露出一丝灿烂的微笑,笑的眉宇都展开了,眼里带着一种让温言都觉得有些心虚的光。
“阁下,那你不能管我。”
爱莉没听温言后面的话,转身便没入到地下消失不见。
爱莉没入地下,感受着地下的力量,她感受到了不少妖怪临死的绝望哀嚎,她的确无法吸纳那些流淌而来的所有力量,但是她可以吸纳其中一部分。
她迈着步伐,白裙上开始出现一些血点,那些维持仪式的力量里,开始有一部分力量被半路截胡,被爱莉吸收掉。
她一步步向前走,越是向前,吸收的越多。
一袭白裙,渐渐化作了血色,长裙也开始渐渐一层又一层的叠加起来,每一层长裙上,都像是有妖怪们临死的哀嚎在回荡。
她一身血衣,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庙宇的院内。
她表情略有些痛苦,像是背负着重物,步履蹒跚,她站在那里,缓缓地昂起头,看向了阎。
阎本来还是带着微笑,他根本不怕温言来了,这个仪式,也是专门设计过很久,才最终确定。
最初是因为一个单独的仪式,无法达成他的目的,才被迫分开,化作一个仪式组合。
后来经过不断修改,才变成了那五个地点,防护很弱,仪式其实很容易破坏,但他这里的核心仪式,却会进入到似虚似幻的状态,无法被打断。
阎此刻再看着他之前都没正眼瞧过的阿飘,竟然敢站在对立面,试图破坏他的仪式,脸色就变得有些阴沉了下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找死?你是不是忘了,是谁赐予你的灵智和理智?”
阎伸手一抬,对着爱莉凌空一抓,一只无形的手,在爱莉脑后出现,直接探入到爱莉脑袋里一抓。
然而,什么变化都没有生。
爱莉的脑袋里,仿佛有一点灵光在闪耀。
爱莉一身浓郁的怨气,面色如白纸,配合着一身血色的长裙,周身环绕的绝望哀嚎,怎么看都是一个疯狂的厉鬼。
可是她此刻却笑的非常灿烂,眼中闪耀着光芒。
“这是星君阁下,为我点亮的光芒,你拿不走。”
那天她陷入到自己的地狱里,苦苦挣扎的时候,温言为她加持了一次阳气。
本意只是为了她不被温言那可怕的力量烧死,但就是那一次加持,她被点化了。
之后,她才真正拥有了独立的灵智、理智,才能真正感受到温言画的大饼。
她没有提前说,悄悄离开,温言也不管,放任她离开。
她回来了,温言也一副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样子,根本没管她是不是擅自跑掉了,反而告诉她,你辛苦了。
刚才也是不想她插手,她都能理解到了。
不再是一个疯狂的阿飘,无法理解这些东西。
此刻再感受到,那一点灵光,本身就是她,谁也无法夺走,她眼中的神采,就变得更加耀眼。
“放肆!”
阎勃然大怒,心中的怒火,比温言破坏他的好事时还要剧烈。
一个他甚至都懒得知道对方名字的阿飘,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嘲讽,敢在这个时候,破坏他的大事。
他现在才完全理解到,当年他盗取一部分长生不老药之后,赵高面对一群下人时,为何会暴怒成那般模样。
以至于当天那里出现的二十多个人,全部都消失不见。
被一个连名字都懒得知道的家伙摆了一道,竟然还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只剩下暴怒。
今天,阎终于完全理解了。
他此刻到了仪式的关键时刻,根本没法出手。
爱莉站在庙宇大门口,一身血色的长裙,越来越大,她被这些力量压制着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却笑的一点戾气都没有了。
她终于感受到了温言说的那种感觉。
虚幻的庙宇外面,温言面沉似水,拿出手机,给黑盒传了句话。
“给传个话,让狗哥快点过来,我觉得得百分之一万的保险才安心。”
前方的虚幻,逐渐真实,庙宇的墙壁,出现了裂痕,不断崩塌。
温言看到了,爱莉站在那里,裂纹就是以她为中心扩散开的,崩塌的一部分,也全部是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