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需要留下来的那人助我离开相府,隐去踪迹。”
“姑娘是在与我等将死之人寻开心吗?以姑娘的身份,何须由我等相助?”
孙均扯起嘴角,无奈地嗤笑一声。
“那就是不答应了?”
“姑娘且慢!我们答应!”
你转身欲走,张大见状赶紧出声留住你。
他们此时确实已然无计可施,那信上的金文他们是胡诌也诌不出来,只能编出信几行称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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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且听好了。”
“金皇统五年,太师领三省事、都元帅、越国王右仆射完颜宗弼,谨致书大宋太师、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秦公会之阁下。”
“观金宋两朝,君‘南自南、北自北’舆吾之北南好之策异曲同工,天下其德乃普。”
“皇统和议约金宋分邓州之半,固至于今。吾有一心,宋之半复于金,宋岁所纳岁币,银、绢各减五万两匹,以此偿之。”
“以君之敏,自可知此之易利宋也。盖内廷门,吾不便议此。君若许之,于今次会内议,我能为后续某等谨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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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紧咬着牙背完这信的,背完后你才觉你的手已然被攥的白,手心因紧攥而透不过血气,一片粉白斑驳相接。
而屋内另外两人,亦是面色沉重。紧咬牙关,面部青筋暴起。
“不防再告知你们一事。”
你松了松精神,又朝着他们走近了几步,“两位不防想想,他身边那两位聋哑侍女,到底是有何本事?竟能获得他的信任,日日贴身侍候?”
“哦,对了,两位也可再多观察观察,可千万,千万要当心那只在暗处的‘鹰’!”
你盯着孙均,见他眼中忽然一惊,想来是听懂了你的暗示,便放下心来转身又问:“可想好了,谁去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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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还我夫君命来!”
屋内传来你撕心裂肺的怒吼声,惊得门房外的兵士齐齐转头,却又想起你进门前的嘱咐,并未上前查看。
你手持绿腰向张大刺去,却被一旁的孙均撞开。
张大躲过一劫,连忙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捡起地上的绿腰向你胸口刺来。。。。。。
你胸口传来尖利的痛感,眼前一黑。
孙均一脸嫌弃地掀开你的帷帽甩在一边。
一把拉开门拽着你的衣领将你与带血的绿腰一同扔出门。
又传唤陈亮,拿来笔墨,再叫他去禀告宰相。
青黎刚刚将何立安置好来向你禀报,却看见你也毫无生气的被扔在地上。
顿时连哭带喊的朝你扑过来,跪着朝郑万一步步爬过去,哀求着他指派人手将你与何立双双送出殡。
郑万冷眼见你与何立大势已去,不耐烦地一脚踢开青黎。
随便支了个人拉来一辆驴车与草席,便整了整衣冠跨步朝着宰相的阁楼走去。
青黎实在是气不过郑万那副势利的嘴脸,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吞下这口气。
叫来谷梁安一起,草草的盖了你与何立,两人赶着驴车从偏门将你们送了出府。
如今远在均州府,距离临安的何府还有数十日的路程,这可如何是好啊。。。。。。
青黎拉着你们出了府,看着这院外的旷野。
心酸又无助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好了,你也别伤心了。。。。。。”
谷梁安轻轻地拍着青黎的背安慰着,“我方才在已将院中的值钱物件都带了出来,你先去换些银子。”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钱!”
“傻丫头!都叫你别哭了,都哭傻了吧!”
谷梁安擦去青黎脸上的泪水,顺势掐了一把,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去换些银钱,才能好好安葬了大人和夫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