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萧鹤野心中怒火燃烧,好像连同昨日和今早忍受的那些愤怒也一起烧了起来。
他一把搂过苏媞月的细腰,“娘娘,别在惹恼奴才了……否则……”
“如何?”苏媞月云淡风轻的问他。
他咽了咽口水,接着道:“否则,别怪奴才要了娘娘的清白。”
“清白?”
苏媞月柔软的手指轻轻捧着他的脸,眼底一片寒意,万念俱灰的说:“反正过了明晚,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这一身清白又如何?我敢给,只怕萧掌印没胆子要……”
握着苏媞月脚踝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力气,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萧鹤野知道她是故意激他的。
萧鹤野眼中厉色一闪,嗓音暗哑深沉:
“够了。娘娘……别逼我……”
他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更何况……萧鹤野对眼前的人从来也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若是真把人惹急了,只怕萧鹤野发起疯来,苏媞月会承受不住。
“只许掌印逼我,却不让我逼你是吗?”苏媞月双手滑下,缓缓停留在他颈间,十个手指头牢牢禁锢住萧鹤野的喉咙,似乎想要将他扼到窒息。
可惜,苏媞月力气太小了,还不足以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她俯下身子,半穿不穿的衣衫挂在腰间,胸前大片雪白肌肤紧紧贴着他。苏媞月轻轻碰了碰他凉薄的唇瓣,语调轻缓妩媚:“萧掌印,你逼我走上绝境,从一开始你就只想毁了我,好让我做你的棋子,是不是?”
萧鹤野看着她的眸光骤然缩了一下,只淡淡说了句:“娘娘喝醉了。”
“醉……我醉了吗?醉了更好。”
苏媞月问他:“掌印还记不记得,上次喝醉,我做了什么?”
扼着他颈间的双手用了用力,“是我……亲手杀了荣王,杀死了那个禽兽不如,害死我妹妹的罪魁祸首。”
要是她力气再大些,是不是可以杀死萧鹤野了?
可苏媞月不敢。
“娘娘终于承认了。那是谋杀,根本就不是意外,对吗?”萧鹤野打量着她,语气淡淡的说道。
其实,他早就猜出了是这个结果。
荣王身上的伤,每一处都是极为致命的,就算苏媞月当时只是想自保,若无深仇大恨,她不可能下这么狠的手。
“没错,我承认了。那又如何?我杀了人,萧掌印包庇我还替我善后,其实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嗯……奴才没想拿这事做文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娘娘你喝醉了……”他敛眉,压低声音再次提醒道。
苏媞月红着眼眶,强忍着泪水,恨声道:“想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入宫以来还从未侍寝,你若想要,这身清白就给你好了。到时候皇上知道我并非完璧,知道是你要了我,看他还容不容得下你这个道貌岸然,装腔作势的死太监。”
啧。
又骂他是死太监……
小东西凶起来,还怪吓人的。
凶巴巴骂人的是她,可眼含热泪的也是她……
萧鹤野挑了挑眉梢,语气轻挑:“哦。奴才可不怕死……娘娘也不怕吗?”
苏媞月道:“我不怕。萧鹤野,你想毁了我,我一定拉你下水……下地狱是吗?我才不怕!”
眼泪顺着娇小白皙的脸颊滑落,带着点哭腔,又说了一遍:“我才不怕……”
“那好啊……”萧鹤野单手搂着苏媞月的酥腰,另一手轻轻抬着她的尾骨,从容站起身。
他望着苏媞月邪魅一笑,“奴才迫不及待的想跟娘娘一起下地狱去看看那里的风景。娘娘,到时候可千万别哭着求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