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像是王爷一直在寻的失传已久的洗髓丸。”
崔络绎震惊,“哎呀,该不会是那建安侯夫人殷氏救的祖母吧,如今可是只有殷氏才有那洗髓丸呢。”
府医也赞同。
“听闻几十年前殷氏凭借洗髓丹成了上京屈一指的富,可惜十七年前败落了,洗髓丹的方子也不翼而飞,哎你说苏凌风当时不顾族中反对娶殷氏,是不是想要她家的秘方啊?”
元斟一看崔络绎就皱眉。
“你去审。”
“你为什么不去?小叔,是你一直想要洗髓丸的秘方又不是我!”
“女子,麻烦。”
依照他对女子的惯有印象,此时约莫已泪流满面,哭天抢地,惊魂未定,面如土色,口不能言,词不达意。。。
总之,麻烦。
又是世家宗妇,若一剑杀了。
更麻烦。
崔络绎抹开一把鼻涕泪,眼冒智慧光芒,“建安侯苏凌风明里同朝臣不往来,暗里和端王交往甚密,你说怎么这么巧,她夫人就在一旁,如果对方真要下手,祖母又怎会只是碰伤?”
疑点颇多。
崔络绎:“该不会。。。”
“走吧。”
元斟往外走。
“你终于肯见苏凌风了?”
已经晾了他一个时辰,他那夫人也在厢房关押了三个时辰,想来,该急了。
“去见他夫人。”
“。。。。。。”
那厢因着老太君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大家伙松了口气,这里苏太夫人却是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儿。
她颤抖着问苏凌风,“刺客可抓住了?”
“捉住了。”苏凌风沉脸,“刺客假扮僧人想趁乱逃跑,被安王一剑毙命。”
太夫人心慌得厉害,当着苏凌风的面就开始骂人:
“你那夫人好大的主意!遇上此事就该先来告知我,她私自做什么决定!这是要将我侯府百十口人往地狱里拖啊!让她抄写佛经,她竟跑去后山,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太夫人指着白琉璃,“还有你!”
“你又做什么去了!佛堂也不见人影!莫不是都当我死了,我说什么话都不管用了?!”
白琉璃泪如雨下,“妾身跪了半日,这才出去透透气,都是我的不是,老祖宗您别气了。”
苏凌风本来不快得很,一听白琉璃哭只觉心都碎了,“祖母没有怪你,别哭了。”
太夫人暗道:
狐媚子!
白琉璃又道:“苏郎,你也别恼姐姐,她要揽下这摊事,定有解决的法子,也不知老太君怎么样了,安国公府该不会误会姐姐吧?”
她也是走后才从素锦口中得知安国公府和安王的关系,安国公府是个明事理的,可安王就不一定了。
曾经有人捡到他丢弃的鹦鹉养着,安王知晓后,竟将那人全家五十六口全杀了,只留了那一人。
让他日日扮鹦鹉,学鸟叫。
骇人得很!
太夫人恼怒,“佛祖保佑,可千万别给侯府惹下祸事啊,风儿,你去和王爷说,这都是殷瑛一人的过失,和侯府无关啊。”
苏凌风不语。
此时撇清关系,何其凉薄。
世人该怎么看他?
嘭!
白琉璃重重一跪,深情看了一眼苏凌风:
“还请太夫人不要逼迫苏郎,苏郎是有情有义的好儿郎,虽然姐姐做坏事被村民看到了,但我们都相信姐姐不是那种人,或许是那村民撒谎呢?”
“那人敢在银甲军前立誓,能是撒谎吗!她这是要害死侯府啊!”
“姐姐怎么会是这种人呢?”白琉璃失望地垂泪,“可如今姐姐毕竟是侯夫人啊,咱们不能在姐姐有难时落井下石,咱们要帮姐姐啊。”
这话提醒了太夫人,“那就休妻!对休妻!风儿,你快快备好休妻书,迟早是要休弃的,可不能连累侯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