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寝屋里只剩了白琉璃和柳烟儿二人。
“你还不回去伺候你姨婆?杵在这里做什么!”
被白琉璃痛喝的柳烟儿吓得身子一抖,双眼似白兔般无辜。
“表哥身子成了这般,我自是要在一旁好好照料呀,白姐姐凶我干什么?”
“你这样子,做给谁看!”
苏凌风头摇炸了,“闭嘴!都滚!”
柳烟儿被殃及,却也不哭不闹,欠身退下,十分乖巧听话。
“都是烟儿的不是,表哥莫要生气了,烟儿这就离开,还请白姐姐好好照顾表哥。”
苏凌风心中愧疚,“是我不好,表妹先回去,晚些再过来伺候。”
“多谢表哥。”
白琉璃气得牙痒痒,只恨不得将苏凌风那玩意儿割了才痛快。
但眼下,身份未定,却不是逞强时候。
“苏郎,你在生我的气吗?”
苏凌风趴着,闭目不言。
“你只见我这两日不在你身边守着,却不知我在徐府为你说了多少好话,裙幄宴的事父亲极为生气,母亲甚至让我另嫁,说会寻可靠的举子,让我来年会试后,就诰命加身。”
听到白琉璃竟然是在为他的事奔波,苏凌风才睁开眼。
他差点忘了,白琉璃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不再是从前只能守在府中,只能在他的恩宠下过活的人了。
“你母亲当真这样说?”
“当然,嫂嫂安氏也在一旁呢,可我定是拒绝了啊。”
白琉璃蹲坐在床边,这样,就能和趴在床上的苏凌风视线齐平。
“苏郎,我心里只有你,从当年在泉州相识时,琉璃心中就只有你,纵使父亲母亲再对你不满,琉璃此生,都非你不嫁。”
苏凌风心中五味杂陈。
一是想起了白琉璃曾经对他的救命之恩。
二是恼怒徐氏竟然劝说不白琉璃舍弃他!
几番冲击下,他突然觉,他对白琉璃的感情原来越复杂,复杂到,爱意在快减少。
但,若要成大事,怎能只在乎己身喜好!
凌厉消失,只剩动容。
“琉璃,宴会上的事疑点甚多,极有可能是当时送来的糕点有问题,要不然就是屋内熏香。。。”
说到熏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这想法又快被他否决。
“熏香怎么了?”
“没什么,琉璃,你放心,此事一过,我就将殷瑛休弃,亲自请族老,去徐府下聘!”
“苏郎,琉璃就知道苏郎最重情义,绝不会辜负我。”
“傻瓜。”
白琉璃想温存,又想到了那事,身子一僵。
还好此时杜培敲门,将她的尴尬掩饰了去。
“进来。”苏凌风说。
杜培神色十分凝重,“侯爷,二小姐去了大长公主府,然后乘坐公主的马车,入了宫!”
苏凌风嘴角微张,全然惊呆。
“听路过公主府门的百姓说,苏珍儿是哭得两眼通红上的马车,还口口说说大房的人忘恩负义,薄情寡义,她要去求太后分家,让太后给大房治罪!”
管家此时也来了。
“侯爷,夫人被安国公府的人接走了!说是老太君甚是想念,想接夫人过去小住两日。”
呕!
苏凌风一口鲜血呕出!
“苏郎!”
“侯爷!”
随后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