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建安侯递来了帖子,说有要事相商。”
朱奎被南絮吵得心里没底,本就烦躁。
“不见!”
门房退下了。
等到苏凌风拖着病弱之躯亲自来到公主府门前时,门房便是这么回的。
杜培说了许多好话,甚至还偷摸塞给了门房一百两银票。
谁知门房油盐不进。
居然将银票退了回来。
“侯爷还是赶紧回吧,奴才说句不中听的话,主子不见您,下人哪敢放行呢,咱们这些个低贱的下人,命都是主子的,自是要效忠于殿下。”
说得很明白,公主府的主子,只有殿下。
但是头昏脑涨,全身酸痛的苏凌风却是不想懂这言外之意。
“你再去禀告,就说若驸马执意要过河拆桥,就别怪本侯心狠手辣,不顾念当日旧交了。”
一旁的侍卫:好像事情不妙。
得告诉殿下。
就这样,门房和侍卫一同消失。
这下朱奎终于见了苏凌风。
但二人并未谈多久,苏凌风就出了公主府。
马车里。
杜培问:“侯爷,驸马爷可愿意在陛下面前给侯府求情?”
苏凌风揉着额头,只觉得说话都费劲。
“本侯亲自送上了一万两银票和库房里仅存的两株珊瑚,并允诺时候再送上两万里,你说他会不会动心?!”
杜培见苏凌风累极。
也不再多问。
只是心里狐疑。
上次文经远告御状的事,他就代侯爷来过公主府,当时许诺五万两银票,驸马都不肯出面,这次拢共才三万两,就肯了?
吁!
马车被人拦住。
“侯爷,是银霜姑娘,说是代她家小姐来给您送和离书。”
“让她滚!”
可马夫以为苏凌风要见,已经打开了车门。
银霜敷衍见礼,将和离书亲自放在苏凌风跟前,“侯爷,和离书还请您收下,奴婢告退。”
动作行云流水,待杜培反应过来,人已经撤了。
“呕!”
苏凌风连呕三口淤血!
“快!回侯府!快!”
一入府,府医的双腿都抡冒烟了。
只觉得这辈子遇上的难题,都没这两三日加起来多。
他到德善堂回话。
“太夫人,您劝劝侯爷啊,侯爷在文府中了多情香,耗费精血,本就伤了底子,接着又是入宫挨了二十大板,方才又出府折腾,回来一醒神,又得知了二小姐自立门户,这一件件的刺激,又是吐了好些血啊!”
太夫人忙问,“可会影响子嗣?”
“哎。”府医叹气,“子嗣怕是不成了,若再不将养,怕是身子都败了,活不过五年啊!”
“什么!”
太夫人晕了。
柳烟儿将太夫人扶进屋里后,摸了摸肚子,不知在想什么。
侯府顶上愁云惨淡,却不知道此时宫里出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