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转身走去,边走还不忘边回头看来,生怕她突然溜了似的。
待其走远,周围人见没什么事也都恢复了正常,而那“阿姨”依旧没有出现。汪诗羽倒问道:
“我妈怎么来了,我今天自己回去啊。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余志远憨笑两声“嘿嘿。”,接着则说道:
“你笨啊,我骗他的话你都信?”
汪诗羽说了半句:
“那你说你拍下来……”
“那当然也是假的。”
余志远没让有其说完就回答了来。
她又思索了片刻,忽地想到某事,立马说道:
“你才笨呢!笨蛋!”
汪诗羽轻搂去一拳,击到他的肩膀处。
“啊——疼死我了!”
余志远瞬间龇牙咧嘴,好似真的被打疼了。他捂着方才被打到的部位,俯下腰杆。
汪诗羽被吓了一跳,赶忙凑上前,问道:
“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
谁知道他抬起头,脸上依然憨笑,说道:
“哈哈哈,逗你玩的。”
他道明后则又引来一拳,这一拳才真的疼。
“笨蛋!我不理你了!”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也看不到表情怎么样,余志远猜测这大抵是真的生气了,也没再继续。接着她便走了,经过他的身旁,他并未挽留,就这样任她走去,自己慢慢走在后方。
“走这么慢,你不怕我追上去干坏事吗?”
余志远朝前方阴森森地喊了声,汪诗羽并未离他多远,十米的样子。很显然这声入了她的耳。她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也朝之大喊:
“余志远!我真没跟毛一博有什么特殊关系,你阴阳怪气的是想干吗!?”
她气得直跺脚。
余志远没有停下,两人距离愈来愈近,他说:
“既然没有谈,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看法怎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连忙开口,可话说了一半又憋了回去。
“那还不是因为……”
余志远不依不饶,今夜是他第一次如此对待她这样着脾气,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次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
“因为什么?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汪诗羽回身加快步子走了,并没有回答余志远的问题,至今也没有……
毛一博的中途介入、不,也许是余志远本就后了一步,这使得原本应随着心境转变而变得多姿多彩的冬季,因此成了充斥着不理解和困惑的一段时光。
回到家后,余志远躺在床上便开始回味今天。说实话,在上台时他是的确紧张的,因为他不清自己的弹唱能否抓住所有的眼睛和心。一种莫名的心悸感油然而生。而在弹唱时,他明明事前做足了心理建设,也确保了手上的伤不会影响这一切,但那手指在不住地颤抖,创可贴下撕裂的疼痛却瞬然传入心间。
但是他抬起了头,在间隙时,她正注视着他,台下也坐着另一个人——潘长松。来自心灵的对视,治好了所有伤痛。
那曲子他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就决定好了,至于为何他没有如实告诉汪诗羽,只因那心意难启齿。如果最终能好好向众人倾诉,那也值得。他决定了……
梦中无所不有,梦醒一无所有。但心中却装满了一切,这只静待着某一言一语,掩去曾经的想念,化为如实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