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禮結結巴巴道。
「那殷少爺現在是確認收貨了?」
低語的嗓音添了幾分欲色,再度響起。
「嗯…收收…收貨了。」
「你能把我鬆開了嗎?」
殷禮伸手擋在二人中間,罕見的怯場了。
說真的,起反應了。
想跑。
傅清韞鬆開他的那剎那,殷禮飛快的跑走了。
「傅師傅,我去洗個臉,一會陪你去醫院。」
湛藍色的天空下,一縷暖陽映照在傅清韞的鏡片上。金絲眼鏡下,那雙漆黑的瞳孔里眸光渙散,漾起欲色微波。
他勾唇淡淡一笑。
阿禮,害羞了…
*
醫院裡。
醫生看著傅清韞的報告單,伸手推了推眼鏡。
「你這體檢報告各項指標都非常好,傅先生身體很好,是平時有運動的習慣嗎?」
「是的。」傅清韞溫聲問道。
殷禮有些狐疑的跑去門口看了一下。
是男科啊。
他拿起桌上的報告單看了看名字。
是傅清韞啊,報告沒拿錯。
他一臉懷疑的看向醫生,又撩起眼皮看了眼傅清韞,語氣不太好:「你是庸醫嗎?」
傅清韞明明不行!
醫生拿起殷禮的報告單,上下掃了殷禮幾眼,嗓音淡漠:「殷先生是吧?」
「經常熬夜?平常會酗酒?嗯……是不是經常腰酸背痛冒虛汗的?」
殷禮:……「你怎麼知道?」
醫生:「你有點虛。」
殷禮面色鐵青的想為自己扳回一城:「氣虛嗎?」
醫生上下審視了他一眼,鄭重道:「腎虛。」
殷禮:…………
庸醫,絕對是庸醫!
他拿起報告單,拉著傅清韞就往外走。
掌心裡炙熱的溫度,讓傅清韞不由的緊了幾分。
「怎麼了?這沒什麼丟人的,得好好調養才是。」
傅清韞寬慰道。
殷禮:「他是庸醫。」
傅清韞:「……?」
殷禮見他不行,咬牙切齒的強調道:「你別管,我就是知道!」
他活了二十七年,從來沒人說他虛過。
這絕對是個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