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懷中的人依舊在。
可許年和傅清韞都死了。
在殷禮的愛里,重複死去。
殷禮,真是他的劫難。
許年和傅清韞費盡心思想得到的人,覃厲得的輕而易舉。
每每想起,他都覺得譏諷可笑。
圈著殷禮,是如此簡單。
可得到他堅定不移的選擇卻難如登天。
他承受不住第三次的拋棄了。
這次,他不會再要殷禮的愛了。
夜色尚淺,傅清韞深深地吸兩口氣,菸癮有些犯了,他起身想去抽菸時被殷禮攥住了睡袍。
殷禮說,「對不起……」
他的聲音很輕。
傅清韞聽見了。
但他不接受。
……
次日。
殷禮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無了覃厲的身影,他的燒退的差不多了。
但身體卻如重組般疼,連邁腿都疼。
疼的他想在床上躺一天,但他還是撐著身體起來了。
他不想待在覃厲的床上。
他下樓時,管家笑著給他端了碗熱粥。
「殷少爺,這是覃先生讓我準備的,藥粥。」
「藥粥……」殷禮低喃著。
傅清韞也總喜歡給他熬藥粥。
「不用了,謝謝。」
殷禮邁著難看的步子離開了覃家,離開時候的怪異姿勢,與鎖骨處的一排紅痕,惹人遐想。
他剛到公司,秘書就遞來了一封信函。
是昨天市局送來的。
殷禮挑開一看,上面是一份關於省級重點非遺傳承的宣傳函。
他喜出望外的站了起來。
秘書見他反應如此大,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殷總,有什麼好消息嗎?」
殷禮點了點頭頭,「我要出去一趟。」
話畢,他略過秘書離開了殷氏。
車輛在道上飛馳而過,直抵雲閣。
雲閣。
閣門大敞,來往不少人在往裡頭搬東西,都是一些日常用品,沙發茶具什麼的。
殷禮有些奇怪,正巧看見了小文,他喊住了小文。
「這是做什麼?」
小文看見滿頭白髮的殷禮被嚇的一驚。
「殷少爺,你的頭髮……」
小文錯愕的看向殷禮的白髮,髮根處都白了,不像是染的。
雲閣上下只知道傅清韞為救殷禮而死一事,並不知道二人的瓜葛與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