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袅袅听着二长老的话,看着二长老,笑盈盈的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林家的二长老了吧,小女子有礼了。”
说罢起身,浅浅的施了一礼,而后端坐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那里会有什么妙计呢?”
“不过既然刘家已经出手,就不会固守阵法坐以待毙,林家大大阵我已见过,实为精妙,不是我赣城灵珍阁阵师能够布置的,想来林家后面也有高人吧,破了刘家那黄阶的阵法,想来不是难事。”
说罢,不再言语,而是等着大长老的回答。
“柳小姐这如意算盘打得妙啊,我林家出力,灵珍阁不废一兵一卒,不过,刘家的阵法不正是花重金请灵珍阁布置的吗?”大长老笑着反问道。
“灵珍阁不过是一拍卖行罢了,买家出钱,我灵珍阁之物遵循等价交换,当然,溢价更是我们愿意看到的,不过,既然我灵珍阁已经卖出了阵法,又怎可自己去破阵,那不是坏了规矩,以后怕是没人敢找我灵珍阁做生意了呢。嘿嘿”
柳袅袅的眼眸中透出狡黠得得模样,浅浅一笑之下,脸上的酒窝淡淡浮现,更增加了一丝美意,竟有些俏皮可爱的模样。
“我林家此阵法乃祖上传下来的,并无阵法大家,此事并未诓骗,实为真言,怕是要让柳小姐失望了。”大长老闻言答道。
柳袅袅面上留出半分惊讶神色,不过很快就收敛了回去,转而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刘家那红袍人主动出击了,就是,需要有人做诱饵。”说罢,目光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看着柳袅袅的目光,朗声道:“哈哈哈哈,小丫头,你莫不是在打老夫的主意?”
柳袅袅面对大长老的目光丝毫不惧,回答道:“正有此意!”
二长老刚要说话,大长老摆了摆手,制止了二长老,微笑的对着柳袅袅说道:“灵珍阁席拍卖师名不虚传,老夫今日领教了,可告诉老夫,为什么一定是我去做诱饵呢?”
柳袅袅却是没有回答,而是笑着说道:“大长老您这是明知故问了,不是在戏耍晚辈啊!”
大长老哈哈大笑后说道:“可是我这二弟并不明白啊,还请柳小姐解惑吧。”
说罢竟是端起了茶杯,品起香茗来,完全不顾二长老略微有些怒意的目光。
是呀,被自己的亲哥哥和一个小贝在自己面前打哑谜,逗自己的闷子,本就不多话的二长老怎么能不生气。
柳袅袅见大长老如此模样,也是不得不接下话来:“想是二长老早已明了,确实不说破罢了。”一句话,给足了二长老台阶。
二长老听闻此言,面色也已缓和,不得已装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柳袅袅虽心中想笑,却还是忍了下来,继续说道:“既然大长老想让小女子说破,那我就说吧。”
“二长老闭关多年,想来修为已经是林家顶尖的存在,如若二长老做诱饵,怕是红袍人不敢轻易出手,因为没有一击必胜额把握,高手交手,声势浩大,还有可能引来城主府的注意,异国修行者在本国边境对我国人动手,城主不可能放任,那他的目的就不能打成了。”说罢,向着二长老微微点头,而二长老也面露释然之色。
“而林家林世勋,卧床多年,家主林世豪已然重伤,如若此时林三叔再做诱饵,一旦重伤,林家青年一代将无出色嫡子,林家后继堪忧。”
说罢,柳袅袅将目光从林世泽移到大长老身上。
“唯有您,虽修为低于红袍人,短时间内可以自保,并且即便受伤,还有林世叔支撑林家,还有二长老为其做后盾,林家目前,只有您最适合做诱饵。”
大长老闻言,不禁拍手道:“好一个席拍卖师,年轻人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道理的确如此,可我为什么要做这个诱饵,灵珍阁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坐等我林家将红袍人擒获么?实不相瞒,纳红袍人的修为我已经和二长老有过交流,怕是我林家今日在场祖孙三人都不能留住,那我这诱饵,和白白送上门有什么区别呢?”
大长老被柳袅袅的话提起了兴趣,不由得问道。
柳袅袅很清楚,大长老的话看似简单,实际是在问自己,灵珍阁究竟会给出什么样的助力,甚至,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大长老您不问,我也要说的。”柳袅袅答道。
“我灵珍阁已经联络了四位结丹高手,就在门外,捉拿红袍人,无需二长老出手。”说到这里,柳袅袅略做沉吟,向大长老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还烦请林家此事千万保密,此四人,还请大长老宣称,乃是林家故交,我灵珍阁将欠下林家一个天大的人情。”
说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大长老,等着回话。
“哈哈哈哈,丫头,切莫这么盯着老夫,好吧,我也能明白灵珍阁不想卷入争斗,此事老夫答应了。”
听闻大长老的回答,柳袅袅面露喜色,却是从侍女手中将门口的木盒接过,递向大长老。
“此乃聚元丹,乃是治伤灵药,此事成与不成,烦请大长老收下,权当是灵珍阁为对此次林家出手相助的一点诚意,切莫推辞。”说罢,便将木盒放在大长老身侧的茶几上。
大长老听闻是聚灵丹,面露震惊之色,却还是想要推辞。
“之前的交易被刘家用作对付林家的砝码,此事灵珍阁心存愧意,再者,此物正是林家此时所需要的,还请大长老收下,也能减轻灵珍阁的愧疚之意。”李尿鸟言辞恳切的说道。
“好,如果老夫再推辞,恐怕就有些做作了,也罢,世泽,差人将此灵丹妙药送到你大嫂那里去。”
林家这边,和灵珍阁已经达成了协议,而刘家却是焦头烂额。
日上三竿,而刘运来却不见红袍人出现,心中的不安莫名的强烈。
“难不成是昨夜。。。。。。。不会呀,红袍大人结丹修为,怎会因颠倒鸾凤而起不来床,再说,那花魁毫无修为,哪里经受的住?这。。。。。。”
一念至此,刘运来鼓起胆子,走入了后院阁楼。
“红袍大人,红袍大人!”
多次敲门、呼叫无果,刘运来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
刘运来推门而入,眼前是仍旧在燃烧的蜡烛。
“大人!”刘运来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强烈,赶忙来到二楼卧室,推门而入,却是空无一人,窗户开着,窗扇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床上也未见花魁的踪迹,甚至连绑着的绳子都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打野战去了?”刘运来心中暗暗安慰自己。
眼角一堵,看见桌子上香烛下压着的一张纸条,赶忙拿起。
“师门告急,已回宗门,此件事就此作罢,不再联系。”
刘运来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心中陡然一空,手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