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听着便宜师傅细细轻轻的声音,顿时也是觉得,自己做的也不太对,是自己要跑来找她,不是师傅要他来,却不用剑光接送呀。
两人相对无言,6唯真轻咳一声,打破了僵局道:“你这顽童不好生修习,跑来做甚?”
李星河苦着脸说道:“我感觉吸收灵石的度变快了!师傅,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你可要救你的爱徒啊!”
6唯真秀眉轻皱,“伸出手来!”
李星河伸出右手,6唯真默运玄功,伸出一指,但见指尖似一点萤火般亮起,轻点在李星河的手臂上,只见6唯真紧闭双眼,一点灵识游走在李星河体内。
几息之后,6唯真收回手指,眼睛睁开的一瞬,白光一闪而逝。
6唯真道:“你的念心神剑经巩固了你的神识,这样一来,你的神识就有更大的力量,来驱动你的灵力加流动,无形之中你吸收灵力的度,也就变得更快了!”
李星河闻言,担忧之心尽去,把头抬得更高了一点,两手不自觉的就想背在身后。
6唯真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脖子不舒服还是怎么回事?头抬那么高?”
李星河听了一愣!咱就说实话吧?这门派迟早药丸!门中众人一个个呆傻就算了,但是这文化水平本来就不高,还没点眼力见!
这以后要是行走江湖,游历四方,遇到哪位打败天下无敌手的大帝,正在抬头仰望,追思万古之敌友,你们像这样整上一句你是不是脖子疼?昆仑是不是有灭门之祸?
6唯真见他一言不,脸上表情痴呆,还以为是刚才自己,以灵识入体查看后,造成的后遗症,“早知如此,我就以太上感应神玄经查看了。”
这师徒二人,她觉得他傻,他觉得她呆,果真是天生一对。
李星河胡思乱想完了,问6唯真道:“师傅,以我的天资,苦修了二个晚上了,不知我已修到第几重功法啦?
6唯真闻言气的笑了起来“你才修了两日时间,你想要修到第几重?你让那些修了几百年到金丹,接近千年都不一定能修到元神境的修士们怎么活?”
李星河垂头丧气的道:“好吧,我原以为像我这样的人,修个仙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呢!”
“美女师傅,我需要学阵法、符法吗?”
“学那些做甚,偶尔去听一下就可以了,切记你是剑修!剑修只讲一剑破万法,别人不管什么阵什么符,你只管一剑破之,如此才能修出一颗无畏的剑心!”
李星河很想问是哪个“贱心?”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跟这没文化的老师少做无谓的争辩和解释!
接下来李星河又给6唯真讲了,他怎么认识了一个小胖子,两人定下了千年之约,又去吃了灵兽宴,又讲到小胖子如何会做生意……
等他滔滔不绝的讲了大半个时辰,停下来一看却是吓了一跳!
只见便宜师傅两眼亮晶晶的,脸上似乎有光一般,一动不动的望着,不知是望着他,还是望着他背后那永恒的时空!
假设星河宝宝有十五六岁了,或者假设张令起张师兄重生在此,他们都可以看出来,6唯真脸上的表情是迷恋,是爱慕,是飞蛾看到了明月!
此刻的6唯真,思绪早已飞回了二百年前,真像他啊!
张师兄也是这般,刚入门,就打服了一帮师兄弟。
男孩子真奇怪啊,每天相互之间不停的打架,打着打着,就打成了生死兄弟。
当大家听说张师兄,在空间通道那里陨落的第二天,消息传回昆仑,那一天乐山城售卖的,张师兄最爱的青竹酒一日售罄。
乐山城的酒客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到今天还有人偶有提起,引为奇谈。
其实,哪有什么奇怪的呢?那一日,听说他们最崇拜的张大哥,一人独战冥族大能,最后陨落了!
有的兄弟要去砸断自己的本命剑,要将本命剑祭奠给张师兄,有的兄弟喝醉了,要自刎追随他而去!
那一日,昆仑的执法堂警钟连着鸣了一日一夜,到处都是喝醉打架的,喝醉了痛哭流涕的,喝醉了在那御剑要去杀敌的。
等到天明,合计有四十三名昆仑弟子,踏上了传送阵,他们去了6桥,他们要去那里,为他们的张师兄好好的杀杀冥族!
没人问刚回昆仑的6唯真,没人问她生了什么,也没人问她,为什么张师兄死了!你却还活着!
是啊!在他们心目中,张师兄就是他们的大哥,修仙无岁月,山中无甲子!本来兄弟们可以在一起快活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现在全没了。
四十三道目光看过她后,都6续传送走了,到今日也没有几个人回来,这是什么兄弟情?难道自己对师兄的感情还比不过他们吗?
“师傅!师傅?”,原来是李星河忍不住喊醒了呆的6唯真。
6唯真清醒过来了,却再也没有了和这小徒弟说话的心情,挥了挥手,剑光便带着他回馆舍去了。
6唯真又呆坐了不知多久,才将思绪收了回来。
突的噗嗤一笑,原来她是想到了李星河问她,自己修了两天了,自己修的厉害吗?是不是到哪一重了?
想起这个劣徒刚被她打击的样子,不禁忍不住笑了出来。
“哼!这个臭小子,修了两日,就修到了炼气第一重快要圆满的境界,让别的师兄弟们知道了,还不道心破碎?”
“不行!我得去给他寻个遮掩境界的功法。”
6唯真自己也没现,自从两天前收了这个劣徒以来,她笑的次数,比过去百年都要多了。
匆匆数年略过不表,李星河每日修炼,间或跟呆傻师傅吵架斗嘴,每次门派大比,6唯真都不允许他参加,让他一心修炼不得暴露真实修为。
私下里,6唯真也是觉得这位劣徒,破境太快!让人烦不胜烦!道心不稳!
渐渐的,一天不和李星河斗嘴,6唯真就会浑身难受,感觉差了什么似的,像极了以前,每次张师兄去乐山城喝酒,自己一天不见他也是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