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開車來接他:「打扮那麼花枝招展做什麼。」
鬱南特臭美道:「天生麗質,洗了個頭就很精緻。」
張鵬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鬱南的皮相是真的好看,輪廓柔和,白皮紅唇,頭髮鬆軟,身上一股爽朗的少年氣息,清純得像里背著書包騎著自行車的高中男生。
老天爺若要偏愛一個美人,那他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是精緻的。
也難怪傳言中性冷淡的楚究會把持不住。
鬱南:「我自己過去就行,來接我做什麼。」
張鵬:「你忘了你有孕在身。」
鬱南:「……」不提也罷。
張鵬:「一會兒你隨便吃,別作,現在你懷的可是楚究的……」
鬱南不耐煩打斷他:「行了行了,跟個月嫂似的,走吧,好好玩一下。」
張鵬:「對了,你想好怎麼跟楚究談了嗎?」
張鵬問到點子上了,那張支票還在他手上,他還沒有想好。
鬱南:「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走吧,吃去。」
基於鬱南最近的表現,張鵬覺得鬱南並不像以前一樣,對懷上楚究的孩子這個事情那麼上心,懷上了孩子也沒見他多高興,甚至一整個星期都沒有往他這兒跑讓他全心全意替他保胎。
以前明明說了要是懷上了,他就住到診所來直到把孩子健康平安地生下來。
現在反而不是那麼在意了,錢不提,孩子也不提。
張鵬試探他:「這孩子你打算怎麼辦?生還是不生?」
鬱南一時嘴快:「當然不生。」
「為什麼?不是你辛苦……」
鬱南:「哎呀別提這事兒了,你就讓我快樂一晚上吧,明天就要上班了,我想好了告訴你。」
張鵬:「你變了,變了個人。」
鬱南沒有理會他,自顧自鑽進了車裡。
本著學無止境上下求索的精神,鬱南其實有點好奇男人生孩子是怎麼樣的,但是這一點不足以說服他把孩子生下來。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潦草地把一個生命帶到這個世界上,也太不負責任了。
所以打掉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作為一名曾經的醫護人員,而且還是死過一次的醫護人員,鬱南比誰都知道生命的寶貴和脆弱,一個生命誕生了,他就有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權利,如果就這麼扼殺了,似乎也很殘忍。
如果有足夠多的錢,他還是願意把孩子生下來的,去父留子也不錯。
那他就有家人了。
鬱南:「要不我帶球跑,你覺得怎麼樣?」
張鵬給他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你拿什麼養?」
鬱南:「萬一楚究給我五百萬,讓我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