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缓慢推开了,陆聿森扫了一眼董昭年的面容,起身把手里的兔子放回兔笼。
“怎么,什么风把董部长这样的大人物吹来了。”他嗤了一声,关上兔笼的门起身说道。
“上次不是说的明明白白,只要我答应你完成了那件事,你就不会再接触我妹妹了?陆总长得人模狗样,怎么还言而无信呢。”董昭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言而无信?”他忽地低笑了一声,懒散地走到沙坐下,“董部长,在你眼里她就是个单纯的小白兔,生了什么都是被坏人骗的是吧。”
“她在我眼里什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倒是你,把她欺负成这样还装作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董昭年握了握拳头。
“我不了解她,难道你很了解吗?”陆聿森抽出雪茄嗤了一声,“她小腹上有多少颗痣我都比你一清二楚,你有什么资格说——操。”
董昭年看他这副嚣张的模样,这几天欲燃不燃的火苗瞬间窜满心头,没等他说完便一拳挥了上去。
两个身高体壮的男人顿时撕开了在外的面具,毫不留情地扭打在一起。
前几天刚换上的矮桌崭新无比,刹那间又变得支离破碎。
陆聿森嘴角带着血,一脸戾气地揪住他的衣领,将人重重砸在桌面上,语气阴恻恻的:“你是不是想替你妹出口气?我告诉你,她既然招惹了我,也别想独善其身。”
董昭年常年坐在办公室里,在格斗这方面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彼时他额上破了口,嘴角也带着淤青和血迹,身后还被玻璃碎片刺出了血。
“你他妈最好别再碰她。”董昭年又往他身上招呼了一拳,生气之下说出了从未说过的脏话。
就在陆聿森要还手的时候,身后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窈窕熟悉的身影扑在董昭年身上。
“不准打我哥!”她挡在董昭年面前,带着微微的哭腔喊道。
陆聿森的呼吸微微一滞,放下了要挥出去的拳头。
就在此时,董昭年往他膝盖上踹了一脚,男人闷哼一声撞向了沙。
陆聿森没再还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几天没见的身影,眼神像是能把她盯出一个洞。
“哥哥,你没事吧,这些伤口疼不疼。”她红着眼睛看向董昭年额头上的伤口,哭咽道。
“别哭,哥哥不疼。”董昭年咬着牙站起来,顺便把她扶好。
陆聿森冷眼看着他们兄妹情深的画面,咬着后槽牙气笑了一声,心脏也跟着莫名难受起来。
合着她是没看见他身上的伤口?想起刚才她护着董昭年的那句话,他气压更低了,他妈的又不是他先动手的。 董昭月不仅看到了董昭年破相的脸,还看到了他被鲜血浸染的后背。
她颤抖地牵起董昭年的手,鼻子一酸,“哥哥,去医院,快去医院!”
“好。”董昭年稳住脚步带着她走出去。
陆聿森看见她真的没分自己一个眼神,有点难以置信地微皱起眉,他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比不上她的家人,但没想过她这么绝情。
男人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伸出手牵住她的手腕,语气黯然,“董昭月,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小野兔还要不要。”
此时,被关在兔笼里的兔子撞了一下,出响亮的声音。
“不要。”她狠下心,挣开他的手后轻飘飘扔下两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忽地又笑了出来,嘴角不小心扯动的伤口隐隐疼,他却觉得比不上她的回答来得疼痛。
闻璋从外面办事回来之后,便看见一群人围在公共区域里叽叽喳喳。
“卧槽,你是没看见那个场景啊,太他妈刺激了。”
“和陆总打起来的好像是司法部的副部长,我他妈刚开始还以为他们是为了案件打架,没想到是因为女人啊。”
“我说真的,他平时全是一副气场强到能压死人的样子,什么时候露出过那种表情和语气?啧啧,兄弟,你错过真的太可惜了。”
“你们吵什么呢。”闻璋皱起眉站在他们身后,冷冷问了一句。
所以人立马闭上嘴巴低下头,装作无事生一样工作起来。
闻璋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地上狼藉一片,他扫了眼陆聿森破相的嘴角,愣了一下。
他立马找出药箱走过去,“老大,你怎么了?”
“都他妈的给我滚出去,别烦。”陆聿森踹了一下破碎的矮桌,继续黑着脸咬上雪茄。
闻璋默默把医药箱放在沙上,然后离开这里,打算去处理外面散开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