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凶宅”Ip回拢的资金和之前几次攒下的家私,钟晚芍终于在宣化坊狠狠购买了三套大宅子,准备连续推出一个“松”“竹”“梅”的系列产品。
没过一天,金子小家伙就飞了回来,带着依旧简短的回信。
上头写着一处驿站的地址,看来意思是挺感兴趣,要钟晚芍把志怪话本寄过去了。
还有一个豪放简短的“可”。
好嘛,一如既往地高冷且惜字如金。
得了大boss的肯,接下来的进程就迅了很多。
钟晚芍每天画设计图、盯着工匠劳作、拆除改造、给陈翠安排宣传画册的准备、教导宝龄张理销售话术,忙得团团转。
钟初棠这段时间一直没来找麻烦,倒是她身边的孔嬷嬷偷偷摸摸来院里瞧过几次。
张理御下极严,愣是一点风声没让人探听到。
但她还是通知院内各处留了个心眼,免得闹出像“凶宅”那般的飞来横祸。
姬易行来过几次,看着钟晚芍挽着头在新宅子里霍霍陶土觉得很有意思,表示拭目以待。
迟吾行兢兢业业地履行着自己作为保镖的任务,跟前跟后也学了许多,常常惊叹于钟晚芍在作画上的登峰造极的造诣。
“你还卖什么房子,卖卖画不得赚疯了?”
“你不懂,炒房是我的主业,画画只能叫爱好。”
众人各司其职筹备了一个月,福州正式进入严冬,天公作美,真得落下了几场雪。
“岁寒三友”系列已经跃跃欲试准备迎来福州百姓的检验。
雪刚停的早上,正赶上城主府的的连休,地上雪足足到人小腿弯。
还是许多百姓出来赶今年的第一场落雪。
瑞雪兆丰年,多好的兆头。
太阳直直地照射下来,带着一点把人身上的棉花都烘得蓬松起来的暖意。
目前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城主府旁边的一处能容得下百人的马场了。
许多权贵富商趁着雪化来此跑马。那些家境不富裕的老百姓也拖家带口地扶着老的,牵着小的来看个热闹。
但是今天的最受瞩目的不是场上披挂彩条的马儿,而是挂在马场外的三幅巨幕画作。
三幅画作足有两面墙壁连起来那么长,下雪之后的天气本就潮湿,作画的人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那彩色的墨水竟然没在潮湿的空气中晕开。
当然,这是陈翠想的法子,在钟晚芍的墨汁中混入了家传的特殊引子,能让画作像印出来的一样油墨经年不损,不怕日晒雨露。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三幅画的内容了。分别画了三座宅子的一角。
梅园——庭院内一只横斜曼笙的梅花印在纸窗上。
竹园——池塘边上被厚雪压得半弯的翠竹错落地立着
松园——松园这幅是个大全景,只能瞧见一水儿白墙黑瓦的建筑中立着一棵苍翠的松树。
三幅画里每一座宅子都有着标志性的砖瓦纹样。
翠竹纹、苍松纹、落梅纹。
“好漂亮的宅子啊。”
“不知道哪样尊贵的大官人能住得上这样气派的宅子。”
“还是松园漂亮啊,看看那松树,真有李少夷的作风。”
“我更喜欢梅园,又有风骨,味道还好闻。”
一场赛马会,最出名的竟然是墙上贴的“岁寒三友”系列。
赛马间隙诸人还在探讨,这是谁的宅子?在哪里,卖不卖。
赛马会毕,就有穿着红色绸衣的小厮,举着铜锣哐哐敲着。一边喊:“岁寒三友系列住宅开售了。样品房随时可看,二品大员巡抚亲口夸赞别馆,快来瞧呀!”
退场的百姓纷纷竖起了耳朵,什么,二品巡抚都认可的住宅,还有什么,样品房?那是什么?
有那胆大好事的问:“什么叫样品房?”
那红绸衣小厮就道:“样品房就是咱们先给您看看我们之前设计的宅子,您瞧了这宅子肯定会想买我们的岁寒三友系列的。”
小厮紧接着卖力地叫道:“我们的样品房可是之前巡抚大人来此所住的别馆哦。巡抚大人住了都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