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末想起他穿去國獎答辯的那套西裝+細框鏡,s感很強,居高臨下,是掌控全局的那方。
可他此刻音色很低很欲,低低啞啞地哄他,仿佛他有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魔法。
哄他再跟他說幾句話。
「…叫我名字也可以。」蘇遲聲音低低的,好像是什麼很偉大的妥協一樣。
聞末害羞得都快哭了。
比顧則用他的聲音做起床鬧鈴的恥感還要強。
不知道聽了多久,聞末實在受不了了,所有露在睡衣外的皮膚都發紅,掛了電話。
安靜空曠的浴室中掛電話的聲音,格外清楚。
好像還是把他嚇到了。
蘇遲喉結髮熱,低垂的眸中欲色濃重。
他或許真是病了。
從聞末開始哭那一刻起就病了。
聞末哭得很委屈,上氣不接下氣的,但他卻只想著怎麼才能讓他哭得更凶。
哭得懵懵的,比平日更笨,更不設防,看起來就很好騙。
好像哄他做多過分的事都會答應。
根本不想把他哄好,只想發狠欺負他,讓他哭得更厲害。
·
他居然用聲音幫蘇遲那、那個了。。。。。。
聞末蒙在被子裡,明明已經是秋天,卻熱得出了一身汗。
聞末想爬起來去洗澡,可一走進浴室,看見酒店透明的玻璃和淋浴頭,哪怕看見手機,他都會臉紅。
聞末打開手機的搜尋引擎,指尖發軟,他想問「室友讓他用聲音幫他那個正常嗎」,但光打下這行字都透支了他生平所有恥度。
聞末打開王者排位,送了兩盤死,腦海里令人害羞的畫面和聲音才漸漸被洗刷乾淨。
一退出房間。
【嗯好】就上線了。
聞末扔掉手機。
現在再看蘇遲里的那個【嗯】字都不純潔了。
蘇遲在微信里問他,發語音問的。
聞末咬了下唇,先語音轉文字,沒什麼令人羞恥的內容,才敢點開聲音,音量鍵一格一格放大。
「下午沒事,玩一局?」
聞末低頭打字回復。
【嗯。】
刪掉刪掉。
【好。】
洗完澡的蘇遲,音色疏懶又冷淡,沒有燙人的溫度,平平靜靜的。
不愛說話,很酷。
跟剛才的他像兩個人。
聞末咬了下唇。
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蘇遲。
剛才那個蘇遲,他好害怕。
而且,蘇遲似乎忘了綁cp的事,一連玩了好久,都沒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