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瘤怪的动作越来越狂暴,粗大的触手如同鞭子一般在空气中横扫,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力量。它的身体扭曲得仿佛没有骨骼支撑,每一个部分都在无规则地蠕动和挣扎。那覆盖全身的肉瘤在不断膨胀和收缩,仿佛要将整个怪物撕裂成无数块。
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局势已经被树人牢牢控制,这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粗壮的藤蔓如同钢铁般紧紧收缩,瞬间将肉瘤怪勒得发出沉闷的咔嚓声。
随着压力的不断增加,肉瘤怪体内发出阵阵脆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破裂。那沉闷的咔嚓声中,带着骨骼碎裂和肌肉撕裂的痛苦音调!
下一刻,肉瘤怪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压力,终于在藤蔓的挤压下崩裂开来。皮肤和肌肉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内脏和骨骼也纷纷破碎。粘稠的血液如喷泉般四溅而出,溅在周围的树叶和地面上,染红了整片谷仓的土地。
江无谬召唤出的阿扎泽尔,完成了对肉瘤怪的单杀!
虽然它可能连小boss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精英怪档次,但这仍然阐明了阿扎泽尔的实力。
“退可使用魔法远程攻击,进可当t抗住伤害,甚至还有嘲讽和压制性控制……”江无谬嘴角抽了抽。“我怎么感觉你不受黑化洗白定律的影响啊。”
而战胜了敌人的阿扎泽尔并没有过多停留,变回小老头之后冲江无谬微微一点头,化为紫色流光,重新飞回了那张名为「阿扎泽尔之恸」的召唤卡中。
江无谬对树人微笑致意,随后川剧变脸一般不屑的转向地上还在蠕动的碎块。
“连忏悔的情感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得到我恩赐的解脱?”
江无谬先是踹了一脚地上的腌臜,随后直接跨过了一地的碎块,没有念出任何祷文。
————————————
“砰!!”肉瘤怪如山般的身躯倒在了少女的身后,将她及腰的长发纷纷吹起。
“总算死了……我感觉打死这东西都花了我一整部《极速追杀》的子弹了。”
少女吹了吹被烧的有些发红的枪口,将手里那把看起来极富科技气息的武器收回了背包。
她的面容稚气而清丽,杏仁眼大而明亮,柳叶般的眉毛微微上挑,增添了一丝英气。
如果江无谬在这里就一定能认得出来……当然不是认出来人,而是认出来那枪是「M6D个人防卫武器系统」。“光环”系列中的经典武器。
黄惜哲,或者用她游戏里的ID来说吧。
「撒谎者」。
她转过身来,手中光芒再闪,一个圆形的银色徽章赫然出现。
徽章主体呈圆形,直径大约三厘米,边缘环绕着一圈银色的齿轮状装饰,
在徽章的正中心,一颗璀璨蓝宝石镶嵌在此,散发出深邃而迷人的蓝光。
蓝宝石被精细切割成多面体,每一个面都在光线的照射下折射出不同的色彩。
像一颗北极星。
围绕着北极星,是一圈象征着宇宙的星云纹饰。星云由细腻的银线编织而成,曲线流畅自然。而徽章的背景是一片深蓝色的搪瓷,宁静而幽远。
光芒从北极星的中心迸发而出,逐渐变得强烈。开始只是微弱的闪烁,但很快便如同一道利剑,刺破了阴霾,照亮了整附近的黑暗。光芒温暖而柔和,迅速扫过肉瘤怪的身躯。
它的身体在光芒的照射下开始剧烈地颤抖,紫黑色的肉瘤仿佛在遭受炙烤,迅速溶解。而皮肤和肌肉,也在转眼间便如同遇到了阳光的冰雪,开始迅速消融。
原本粘稠的血液和恶臭的肿瘤,竟然逐渐变得透明,仿佛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消解。光芒中隐约可以看到肉瘤怪的轮廓。
它那丑陋的身躯开始溶解成细小的粒子。这些粒子在光芒中飘散,逐渐变成粉末,随着微风四散开来。
彻底消失。
黄惜哲的视野边缘弹出一个提示:【隐藏任务进度:37】
“排行榜第一……无谬……”黄惜哲念了念这个id,转身向黑暗之中走去。
————————————
【“有不少报道称,有一种传染病,或者说是瘟疫,在溪泽深处的居民中蔓延。我把这些报道称为耸人听闻的胡猜。只有那些信仰不坚定的人才会受这些流言左右。荒野刁民患上我们上等人从不担心的怪病,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把这种事说成是一种“急性传染病”实属无稽之谈,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有些人不了解那些贱民的自然状态。
情况就是这样,我不会听从那些要求关闭新奥尔良港口的呼声。善良而虔诚的朋友们请收下我的保证,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援引自州长声明)】
四人正身处一个荒凉破败的小房间。红砖砌成的壁炉才能看得出来曾经古朴而典雅,上方还装饰着一个木质的壁炉架,架上摆放着几本堆着两指后灰尘的老旧书籍和几件七零八落的手工艺品。
而上面的文字,正是未剪烟花自壁炉中寻摸出的线索。
“啊!”梁不误突然大叫一声,不过惊讶的成分远高于痛苦,伴随着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骑士跪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未剪烟花出言相询。
三人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查看,反而是做出了相当冷静的处理。
半凉桐血和未剪烟花瞬间摆出了战斗姿态,而封小错推了推金丝眼镜,瞳仁的颜色镀上了一层浅红,随后在太阳穴的位置,轻点两下。
【快速热成像扫描】
【超级视域】
三秒之后,确认了附近并没有敌人的踪影,众人这才趋步上前。
低头一看,发现梁不误踩中了一个隐蔽在门口的捕兽夹。
锋利的钢牙已经紧紧地夹住了他的盔甲,将盔甲打出了几个小小的凹陷,但幸运的是,厚重的甲胄完美地保护了他的脚,使梁不误没有受伤,虽然如此,他的脚还是被牢牢地固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