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茸同样皮笑肉不笑地回敬一句。
就算眼前这个人救过自己。
他对陶言蹊的欺凌和伤害却是无法抹去的。
更何况,自己也素来看不惯这种恣意妄为的纨绔。
“你……”
宴西辞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
这个omega无疑是在自己的怒点上反复横跳。
偏偏他却没有动怒的立场。
“行吧,你和陶言蹊都没事就好。”
他烦躁地揉揉脑后的小揪揪,
“等你们恢复了,由我宴氏做东,为你们设宴洗尘,怎么样?”
……?
苏茸一时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
他和陶言蹊被困,
与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甚至某种程度上,还是他救了自己。
除非……
联想起之前陶言蹊在游乐场被困的经历,苏茸的脸色瞬间一沉:
“宴少爷,如果我没有猜错,言蹊和我最近遇到的祸事,恐怕并非巧合吧?”
“很多伤害不是你想弥补就能弥补的。”
他冷笑道,
“比起所谓事后的补偿和怜悯,我们更需要的是尊重,和保持距离。”
“言尽于此,愿您好自为之。”
说罢,他不再看宴西辞一眼,驱动着轮椅离开了。
身后大少爷暴躁的模样,不用看都能猜得到。
但苏茸显然没兴趣继续关注。
他根据医疗官的指引,找到了昙燃所在的房间。
加护病房里,男人依旧没有醒来。
隔着玻璃窗,苏茸望见他浑身覆盖着软管和夹片。
旁边的仪器香显示屏上,数据依然在剧烈地起伏。
斐特莱奥使用的麻。醉。枪,子弹由研究所特制压缩。
短时间内具有很强的麻痹性。
因此,这股药力同时也削弱了洗白液的效果。
被压制的记忆碎片开始沉渣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