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传来消息,不过老将军英明,定不会让那个骗子逃跑。”为的月枝上前回道。
洛锦意随意地拿起八角桌上的杯盏,饮了一口,清明的眸含着几分思绪。
祖父自是小心,却也防不住身边人。
一盏茶的工夫,洛锦意抬眸看向身边的丫头,附耳交代了一些事,月枝就匆匆离开了。
不一会儿,又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书写了一番,递给了身旁的红玉。
“拿着这两副方子,快些去益生堂拿药,越快越好。”
益生堂是洛锦意外祖母送来的铺子,虽是京城最大的药铺子,却向来是先顾着洛锦意的病症。
上辈子,她得了救命的法子时,家中已然败落,外祖母家中产业倾然间覆灭,益生堂也不再是她的,祖父费尽积蓄,才抓取了能治她病症的药,却因那药是一些未到年限的劣等品,使她的病未能完全根治,每月她都要痛上好几回。
如今,自不会像从前了。
她有方子,有最好的药材,不出数月定能痊愈。
她要保住洛家,也要保住张家……
衡王府祥安苑。
“当真!那帕子不是你做的假物件?”院内传来了一阵惊呼,便是院落中伏在树上的鸟儿都在慌张逃窜。
“实打实的真!那白帕子就裹在红鸳鸯被子里,老奴翻腾了许久才寻到,本想赶忙扔掉,莫让人瞧见,替换个假的,谁知那是沾了墨的!可是让奴婢欢喜的话都说不清了!”
娟婆子搀扶着快站不稳却依旧欣喜的主子,好声好气地解释了一番,说着说着,快要抹泪了般。
“咱们玦哥儿,自是最好,如今再也不像以前了,见了女子恨不得退避三舍,他自是知道了女子的好了!往后,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莫不是他们夫妻二人合起伙来哄骗我们。”绝美的妇人寻到软榻上坐下,疑惑地皱起了绣眉。
“以往我寻的那些女子,个个绝美,玦儿却都恨不得退避三舍,难不成他更喜欢相貌丑些的?”
“不丑不丑!老奴今日专门让院里的丫头瞧了,五夫人是生得绝美,自有一番风骨,全京都找不到能相比的!若说她丑陋无比,依老奴看就是胡扯!”
娟婆子见主子仍不安心,继续道:“府上刚才还在传,说今日咱们五哥儿在前院当众人的面抱了新妇!好些人见了!”
“当真!”周姨娘精致的脸上多了几分激动的红润,寻了手边的空杯子,斟满了,一饮而尽,与脸上的秀美十分不相称。
娟婆子似见怪不怪地继续道:“必是真的!如今,府上还在传呢,姨娘若还不放心,老奴这就去唤五夫人!”
“不可!她身子不适,怕是来不了,我去就是!”说罢,猛地站起身来,要去梳洗。
“你这身子也不牢靠啊!”
未等主仆二人再起争执,就有丫头急忙寻来禀告,说是五夫人来拜见姨娘!
“快快给我梳洗!”
按着规矩,今日洛锦意必要拜访一下周姨娘,毕竟是容成玦的生母,更何况,还是洛锦意上辈子的救命恩人,即使后来为了她的亲儿媳丢弃了她,她也感激。
正是午膳的时间,谁都没想到,方才晕倒的新娘子竟来到了祥安苑,自是闹得人仰马翻。
洛锦意此刻坐在石头凳上,看着一直盯着她,时不时笑上两声的周姨娘,不觉得一丝拘谨。
她这个婆母性子最好不过,容颜貌美惊人,当属府中侧妃姨娘之最,如若不然,也不会被的衡王收入房里。
众人皆传,周姨娘是在山上长大的农女,不过,那只是衡王说给旁人听的,她伺候了周姨娘多年,方知周姨娘是在衡王围剿匪盗时,纳的寨主的女儿。
她性子洒脱,对待下人也都十分客气,从不苛责,她为婢女时,受了她不少恩惠。
如今当了她的儿媳,应当差不了……
“玦儿当真肯同你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