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凭我这身气力,个土匪虾兵,也不是我对手,何况我还有枪、手榴弹呢。”他指了指身上。
果然,他腰间斜插了两颗手榴弹。
可赖永兰还是不放心,她嚷着要跟着去,还从腰里掏出一支与章云凤那支一模一样的小手枪。
“我去了,可以护着你,还可以帮你挡子弹。”她说。
牛黑牛笑了:
“我一个大佬爷们,还让你姑娘家的挡子弹?要挡,也是我们这大块头帮你挡子弹,你那小身板,能有我挡得多?”
接着他又说:
“你别时不时的把这枪拿出来显摆,那可是云凤在副军长面前帮你求来的,是要你执行任务时防身杀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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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显摆了?我不是要跟你一起去吗?还不让我用枪?”赖永兰不服气。
“你放心,我们去了一百多人,有枪有手榴弹,还有坚固工事,没什么危险。倒是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务,要把枪藏好,千万不能让那边的人现了。”牛黑牛边说边用眼看向隔壁那店子。
“尤其那女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很不放心。
“我知道啦。反正你自己千万小心,别让我担心。”她看着他,满眼是情。
牛黑牛知道她的心,点头说:
“放心,我会头也不会少一根回来见你。”
牛黑牛出了门,她故意追了出去,大声问道:
“黑牛哥,你们去烂泥垭,好久回来?”
“那可说不定,给我们的命令是长期驻扎,等红军部队什么时候来接防,我们就回来。”
说完,牛黑牛就走了,带着游击队乘渡船过河,就走向烂泥垭方向了。
“这什么情况?”在店子门前的何国碧见到这情况,心里不禁有了疑问。
她接着装着买菜,从下街往上街走,听到说朱溪沟、钟楼坪和烂泥垭的红军都撤回了街上,好像有什么重大行动。
“什么?烂泥垭、钟楼坪和朱溪沟的正规部队都撤了,换上了游击队?你没弄错吧?”正在何国碧店子二楼雅间的钟度田听到这消息,有些不相信。
“怎么会弄错,几个地方的红匪军确实撤回来了,朱溪沟的守在了街上面的响岩子,而烂泥垭、钟楼坪的人就守在油房街,牛黑牛带了一百多泥腿子游击队开向了烂泥垭,都是我亲眼所见。”何国碧白了他一眼,细心地解释道。
“这红匪要干什么?把那么重要的险关要道都放弃了,难道有向城口方向进兵的可能?”他知道红军还没完全占领城口。
“也有这可能,听说王司令王三春又联合了不少民团还有川军的支持,要和红匪军开战呢。”何国碧也分析道。
“管他妈的要干什么。我先干了事再说。”钟度田笑着去拉住何国碧的手,把她扯进怀里。
“你要死啦,这大天白日的。”何国碧虽也脸泛桃花,春心荡漾,但还是去推他。
“就是要这大天才白日嘛,谁说偏要晚上才行。”钟度田不管,一手搂住她,一手已伸进她怀里。
“当心有人来了……”她仍担心。
“放心,你只要来了我房里,楼下钟松不会放任何人上来,他也不会上来。”他急猴起来。
钟松就是随他一起来的那随从,是他的侄儿,当然也是他手下的心腹匪兵。
当天下午,从烂泥垭撤出的红军奉命真的向城口的庙坝开去,一同开去的还有从钟楼坪防线的一个营,而区、乡在动员安排游击队去接防空出来的防区,甚至有好几个村的游击队也统一调集安排进去担任防守任务。
现在红三十三军军部已移住城口的庙坝了,看来城口方向真的要生大的战事了。
红军撤走部分队伍,大部份游击队员又去担负防守任务了,任河场镇的警戒、巡查明显宽松了许多。
钟度田与何国碧忙活了大半天后,喝了杯茶,就穿戴整齐下了楼,也不让钟松跟着,一个人漫不经心地上了街。
他还特意走到中街武圣宫县、区苏维埃政府机关附近瞅了瞅,现里面已没全副武装的红军士兵警卫,而守护在门口的全是背着步枪,腰别一个手榴弹的游击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