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世界黑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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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苏斯洛怔怔的一唤,继而风一般扑进宋承欢怀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玉一般滴滴答答散落他一肩,“哥哥,哥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回来了!”颤抖的声线到最后是喜极而泣的情感流露。宋承欢微笑着抱着苏斯洛因激动而颤抖的香肩,温柔的说:“我回来了,小洛,哥哥回来了。”“那,你还会再走么?”抽抽嗒嗒的抬起头,苏斯洛满脸的依恋让宋承欢莫名心酸,却兀自掩藏了内心的情绪,伸手抚摸她光洁的小脸,温和的说:“不走了,哥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你说的,你再也不离开了?哥~”苏斯洛欢喜万分,撒娇的搂紧宋承欢。一只手温柔的替她擦去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宋承欢静静的注视着苏斯洛那张和某人相似到极致的脸庞,菀然一笑:“但是,哥哥有事想要你帮忙,你可以么?”
“有事?什么事?我什么都不会呢”苏斯洛不好意思的垂下小脸。宋承欢轻笑一声:“很简单呢,就是代替我去见一个人而已。”“只是见一个人么?那哥哥为什么自己不去呢?”苏斯洛忍不住的好奇,忽而眨眨眼笑道:“难道是哥哥喜欢的人,哥哥不敢去见,所以要我打前锋么?”“咚”的一声,嬉笑换来额头上一记嗔怪的敲打,宋承欢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尖,微微一笑说:“丫头,就会胡说八道呢。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
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被砖了一下,我觉得实在是该重新审视角度了。。偶要改变。。
【旧梦重温】
身体,好重。
感觉像被灌入铅水一般无可比拟的沉重。温捻凝费力的伸手,想要拨开压制在胸口让他呼吸障碍的源头。却感觉像是触到了温柔的羽毛,柔软而缠绵的触感让他分外疑惑。疲惫地睁眼,在感觉到下身撕裂的疼痛之时,讶异的睁大双眼,看着倒在自己身前不省人事的人,竟然是钥流锦。心下一慌,便想抽身抱起他看起来极度虚弱的身体,温捻凝皱眉,却是奇怪,明明是自己可能伤的更重,可是现在不省人事的人却是他么?这样想着便忍痛伸手去抱胸口上沉重的脑袋,手指在触到那一片肌肤时被那突如其来的冰冷激的打了个寒战,心脏一紧,旋即慌乱的抱住起钥流锦。还是那一张美丽到极致的脸,可是,没有一丝的温度。全身上下。冰冷无比。
“为什么,会这样”温捻凝呆呆的抱着钥流锦冰冷的身体,心脏停跳一拍后又迅速的回复抽动,却是仿佛被一双手揪紧了一般的疼。
为什么,这么害怕。这么害怕
紧闭的双眼。苍白而毫无血色的面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温度可言。僵硬的,那正在慢慢变透明地,身体。
“不要不要走,绯白,不要走!”温捻凝突然失控的低吼,疯狂的摇晃钥流锦冰凉的身体,仿佛怕他会飞走一般死死的抱在怀里。
为什么,这么怕。这种异常强烈的恐惧感在距离很多年之后再次重新回到他的体内。知觉复苏。他就要歇斯底里。心脏仿佛缺了一块不停的有冷风穿堂而过,强大的空缺感席卷而来。那仿佛已经尘封的记忆再次带着强大的震撼卷土重来。
“不要不要!!??”撕裂的声音。茫然无助。痛苦。缠绕。
时光逆转。温捻凝的脑中一片白光闪过,当他怔怔地抱着钥流锦沉重的身体时,那些飞旋的片段终于准确无误的击中自己。
那是,记忆?
飞快的倒转倒转,然后仿佛被一双手倏然按下暂停键,一切事物停滞。画面定格在那被他牢牢封印在心灵深处的禁区。他看到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满身的红,满地的红。连眼睛都红的要滴出血来。世界是红色的么迟钝的低下头,麻木的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那些血,原来不是自己的呢那么,是谁的。是谁的?是谁的血?!是
“落凝?呵呵落凝啊”低沉又诡异的笑,像是咒语一般盘旋在四周。他下意识的四处观望,可是什么都没有。视线所及之处全是大片大片蜿蜒的红,触目惊心。那声音还在继续“落凝落凝,我的,落凝啊”仿佛渺远却又近的可以听到那声音里的叹息,噙着妖娆的笑意然后被人抱住。他的身体一僵,迟疑的回头,正对上一双多情曼妙的眸子,薄唇潋滟:“落凝。”微微的笑。他的手下意识的去抚摸那张万分熟悉的脸庞,可是指端径直穿过他的皮肤,他一怔,这才发现那笑脸竟然像幻觉一般近乎透明。他抱不住他,于是急地不知所措。然后有那么一双手异常温柔的捧起他的脸,四目相对。那声音无限温柔的在耳边说:“落凝,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心脏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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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斯洛走进房门的时候,只看到那人疯癫了一般抱着怀里沉睡的少年叙叙不停的说话,低低的呓语让人几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在重复。不厌其烦的重复。
苏斯洛好奇的走上前,看着那人惨白却依然美丽的脸庞,写满了失魂落魄。而沉睡在他怀里的少年安静的仿佛一尊玻璃玩偶,静谧到听不见呼吸和心跳。
“不要走不要走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要走”低的几乎听不清楚的絮语,苏斯洛几乎在想如果不是自己极度费力的去听,她简直无法理解那口型起合指尖是否真的说了话。她偏了偏头,烦恼的皱眉,片晌一个叹息从娇小的凌唇里跳出来,无奈道:“看你这么痛苦,我就好心点为你解脱吧。虽然不明白哥哥怎么会要我来看你,但是我是最乖的,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啊~咯咯,好吧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一点都不痛的,只有一下下而已。来,闭上眼吧”苏斯洛笑靥如花的说,伸出柔软的右手,对着那人眉心慢慢地抬起食指,“以神之名义昭告,封印”她的话无法说完,因为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臂准确无误的扼住了自己的脖颈。她怔住,那手臂的主人不是失魂落魄陷在回忆里不能自拔的温捻凝,竟然是他怀里孱弱的少年!苏斯洛不可置信的愣住,那少年分明睡的安详,嘴角还挂着隐约的笑意。他的身体几乎保持着从她进门起的姿势不变,当然除了,除了那突兀的扼住自己细颈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