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睢齐赶忙接过。
吐槽了一句,“小姐这车开的真好。”
简直如同无人之境一般,吓得他的手一路上就没松开过安全带。
刚才他来医院找沈总,偏偏在楼底下遇到了这刁蛮的主,拽着他就往车上,连句话都不说。
看着沈忱当时阴沉的脸,生怕她一个手滑把自己杀了。
沈忱一愣,笑了一下。
“谢谢夸奖。”
还挺不要脸?
柯睢齐麻溜的带着东西离开了,再不走他怕在秋天被冻死。
他一走,沈忱就收了笑,直接前往祠堂。
说起来,这祠堂,也就在她十八的时候待过几天,也就是那一次她现了不为人知的地下室。
一个爱玩的主,怎么可能安静的跪个三天,跪累了起来绕一圈,继续跪,只不过是沈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她罢了。
关于沈亭山,好像所有记忆都是美好的。
幼年时,沈亭山喜欢扮鬼脸吓哭她,最后又认命哄好。
少年时,沈亭山喜欢教她识字,教她做人,教她成长。
成年后,沈亭山喜欢吃醋,整天嚷着闹着叫她回家。
可有人危害他的生命,沈忱第一个不允许,即使是受人指使。
这样想着。
她已经来到了那个女仆面前。
刘小慧还算镇定,即使被保镖扣住了双手跪在地上,脸上也没流露出太多的慌乱。
“把她绑在后面的十字架上,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话音刚落,沈忱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表情,是慌乱,是无助。
心情极好的勾了勾唇。
果然,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让小老鼠害怕呢。
她坐在皮椅上,腿搭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鱼尾状的裙摆也在晃,像个慵懒的猫。
更像主导一切的撒旦。
刘小慧根本挣扎不过两个保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被绑了起来,她心里明白接下来会生什么。
反正钱拿到了,她这条烂命死了也罢。
这样的念头一出,她就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脸上的肉都在轻颤。
沈忱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尝到了嘴里的腥甜,刘小慧最终还是放弃了,松开自己的牙。
“大小姐,绑我来这做什么?”
“这得问你啊。”
沈忱眼里噙着笑意,一步又一步的,慢慢的,靠近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刀面上泛着红锈,是上世纪的产物。
头顶的照明灯许久未用,让房间时而如同白昼般,时而如同黄昏照在房间里暗暗的却能将人看的分明。
刘小慧的心跳在加快,不受自己控制的慌乱。
她的腿在颤,身子在颤,脸也在颤。
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极大取悦了面前的女人,她看刘小慧的眼神像在看艺术品,含着笑意打趣:“这么害怕?”
“那这样呢?”
刀尖抵在了脖子上,慢慢的移动,真的很钝,不疼,却将皮肤划出了白痕。
慢慢的变多,慢慢的流出一滴血,慢慢的加深。
“这刀子钝不钝试试才知道。”
刘小慧尖叫了一声,因为那刀子在上滑,划过她的下颚线,最后来到嘴唇,女人戏谑的声音响起,“钝吗?”
她浅笑着,眉眼弯了起来,像单纯的孩童。
刘小慧脑子很混乱,胡乱的点头,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着。
无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