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南溪,肩膀处的痛还没来得及缓和,如今被人甩出去,脚上多出了几根摩擦的痕迹,疼的她牙齿直打颤。
等季韩幸回过神来,立马将压在身上的南溪推搡到一旁,“南溪,你给我起来,衣夕稚,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下次,我绝对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听到转角处有脚步声,衣夕稚勾唇一笑,眼底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不要下次了!”
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衣夕稚一个飞身踢,直接踢断不远处的桂花树,顺着桂花树的倒下,衣夕稚跟着倒了下去。
三人看不懂衣夕稚的做法,只知道她一脚踢断桂花树,造成了巨大的声音,而她自己顺势倒下去,跟街头碰瓷一样。
没错,她就是要碰瓷,巨大的声音吸引正在四处巡逻的辅导员。
辅导员吧嗒吧嗒跑过去,眼中只看到一名女生连带桂花树一起倒在地上,而那三名学生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倒下的女生,很快他反应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
三人不知所措的看着辅导员,又看了看地上装无辜的衣夕稚,此刻的场景就如同三只狮子围剿一只无辜的兔子一样。
季韩幸很聪明,手指指着受伤的手臂,“是她,是她陷害我们的,你看我的手臂上的擦痕就知道,还新鲜着呢!”
南溪原本想展露出肩胛处的红肿,一想到要脱掉上衣才能被人看到肩胛处的红肿,赶忙指着小腿处的擦伤,“是她将我推倒在季韩幸,我俩都受伤!”
罗星星将红肿的拳头给辅导员看,“这就是她打的,她把我的手打肿了!”
辅导员看着三人的说辞,脸色剧变,“你们当是在学校里拍电影吗?还一打三打不过,反手被人按着打,放眼整个学校里,有谁会认识你们三个?天天不务正业,喜欢搞欺凌弱小,搞什么小分歧,追明星,现在倒好,将同学打了不说,还破坏一棵桂花树,你们三个还是跟我回教务处解释解释吧,还有,作为受害者,同学你也要跟我去教务处!”
衣夕稚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后的灰尘,对上辅导员严厉的神情,一脸真诚的道谢,“谢谢老师,要不是老师出现,我可能。。。”
“好了,什么都别说,学校自然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你也别委屈,学校会做到公平公正!”
三名女生心中愤愤不平,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灰溜溜的跟着辅导员走,一路上看衣夕稚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杀气,怨恨,想要一手撕掉她那张鬼脸。
三名女生心中愤愤不平,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灰溜溜的跟着辅导员走,在去教务处的路上,看衣夕稚的眼神都是充满了杀气,怨恨,她们誓,一定要衣夕稚身败名裂,一定要弄死她。
殊不知,衣夕稚看她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教务处,教导主任神态严肃,颇有一种清廉风范,看到三张熟悉的面孔,教导主任顿时一阵头皮麻,心里暗骂着,怎么又是这三位祖宗!
见到辅导员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教导主任先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然后盘问事情的真相。
“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吗?可别冤枉任何一个学生!”
辅导员一脸沮丧,“你也知道,学校的后花园没有摄像头,保安也在处于值班时间,没有人注意到后花园的前因后果,也没有一个学生经过,走到他们班上询问时,同学只是含糊说了一句,衣同学是被三个女生架着走的。”
“嗯,我明白了,这样吧,你去办公室里头让班主任打电话给家长,叫他们的家长来谈谈孩子们之间的问题,要是放任不管,恐怕会影响到以后的成长。”
南溪试图给自己解脱罪名,“对啊对啊,是衣夕稚她威胁我们,我们还被她踢伤手臂呢!”
他们被喊家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只不过这次不一样,明明受委屈的是他们三人,凭什么让这个罪魁祸逃之夭夭。
季韩幸还想要狡辩些什么,“真的不是我们干的啊,我们哪有力气把树给做倒!?再说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欺负衣夕稚!?”
说完,季韩幸给衣夕稚投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警告对方不要乱说话。
教导员看着衣夕稚低着头,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纹丝不动,脸上的灰尘,手臂上的红肿,还有腿上的擦伤根本逃不过辅导员的眼睛,“按照你的说辞,是这位同学一个人将桂花树踢倒的?”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是啊是啊,就是她!”
教导员怒斥着,“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品德?三番五次搞事情,还得请家长才能平息整件事情,你们的行为举止让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话?”
三人百口难辩,唯有教导主任将一切看在眼中。
“陈老师,你还是歇歇气吧,等家长过来后,我们再谈谈这件事的危害性,以及三人的处分!”
衣夕稚依旧不为所动,看不到有任何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像个受害者一样,唯唯诺诺的做着,看着地上的砖瓦。
罗星星咬紧牙关,当着教导主任面前,用威胁的语气威胁衣夕稚“你给我等着!最好明天不要来学校!”
罗星星的行为已经坐实了三人的罪名。
很快,三名家长不约而同来到校长办公室,经过校长的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育,罗星星家长很快意识到自己对孩子的疏忽。
季韩幸的家长从手提袋中甩出一沓钱,摆在办公桌上,得意洋洋的说,“是我给的不够吗?”
她竟然当着所有人面前贿赂自己!而且还是当着学校中的一名普通生面前,做出羞辱自己的行为,这简直是不把公正放在眼里,不把教育放在心上,更侮辱了自己一直保持的清廉。
面对家长的挑衅,教导主任的表情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季韩幸家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我的孩子不停学,不扣学分,想要多少请开个价吧!”
校长把钱退回到季韩幸家长手中,“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种东西是买不到一个学生的清白,更何况,您不回家反省自我,还当着孩子面前做出这种可耻的行为,是把孩子当空气呢?还是不把我这个教导主任放在眼底!”
季韩幸的母亲跟季韩幸一样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底,她再次把钱放到办公桌上,又从包里掏出一沓钱甩到校长面前,“别装了,就算有摄像头,我也会这样做,教导主任,要是你看得开,这自然会是你终身的财富,要是看不开,那么这个位置,我看还是给其他人吧!”